萧令月惊了一跳,本能的抬手抵抗,结果战北寒竟然学着她的样子虚晃一枪,一脚勾住她的脚踝,趁着她身形不稳就要将她绊摔在地上!
近身交战时,只有一个人摔倒在地,基本上就是输定了。
萧令月绝对不吃这个亏,在即将倒下的刹那,她纤长的双腿狠狠缠绕住战北寒的腰身,两个人同时重心不稳,摔在地上滚成一团。
“混蛋!”战北寒怒骂得低吼一声,翻身将她压在地上,劈手就朝她脖颈砍下来。
萧令月侧头一躲,抬脚狠狠撞上战北寒的背部。
男人被撞得往前扑,又再次摔在她的身上,压得萧令月差点吐血。
两个人越打越激烈,谁也起不了身,就这么你压我、我压你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弄得浑身狼狈不堪。
最后,萧令月打得没力气了,被战北寒抵住脖颈压在地上,实在挣脱不开。
她泄气了:“不......不打了!休息一会儿。”
战北寒也累得够呛。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明明各方面都不是他对手,却偏偏能缠斗得他毫无办法,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她勉强压制住。
两个人一上一下躺在地上,姿势危险又亲密,喘/息着互相瞪着对方。
火药味十足。
战北寒狠狠抵住她细白的脖颈,冷声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再玩花样,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萧令月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耍花样了?你要抓我还不准我跑了?”
“你要是不做贼,本王抓你做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贼了?我就是半夜出来逛逛,一不小心逛到了暗牢里,这能怪我吗?”
萧令月睁着眼睛说瞎话,努力拖延时间,恢复体力。
“再说了,今天晚上的事根本就是你提前设下的陷阱吧?难怪我一路上那么顺利,连侍卫都没碰到几个,还有,我跟那个南燕探子说的话,你估计也都听到了吧?还有什么好问的?”
“但是最重要的事情,你还没说!”战北寒冷酷地说道。
“最重要的事情......什么事啊?”萧令月茫然。
她是真的不知道,潜入暗牢也只是为了打听昔日亲友的消息而已。
战北寒眼神冷鸷的盯着她:“慕容晔派你潜入翊王府,他想干什么?”
萧令月一愣,继而古怪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慕容晔的人?”
“难道不是?”战北寒冰冷反问。
萧令月差点逗笑了,她摇摇头:“这点我可以跟你说实话,我不是慕容晔派来的。”
她上一世已经做够了慕容晔手里的棋子,连死都死在他手里。
这辈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跟慕容晔有任何牵扯。
更不可能傻到听命于他。
战北寒嗤之以鼻:“你以为本王会信吗?”
萧令月无奈:“我说实话你又不信,说假话也骗不过你,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你跟慕容晔有仇,你们自己解决就行了,犯不着牵连到我头上吧?”
“你怎么知道本王跟他有仇?”战北寒敏锐地抓住重点。
萧令月噎了一下,满脸无辜地说:“这件事全天下都知道,我知道也不奇怪吧?”
南燕太子慕容晔,北秦翊王战北寒。
两个人都是出了名的风云人物,被七国誉为当世双王。
因为南燕和北秦本身就是敌对国,两个人又各自出身皇家,生来就是敌人,无论是身份、手段、心智、能力,各方面都不相上下。
战北寒十三岁一战成名;慕容晔十二岁朝堂议政。
战北寒掌握北秦军权,乃是无冕之王;慕容晔就坐镇南燕东宫,权利直逼帝王。
战北寒行兵布阵,沙场点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慕容晔高居庙堂,掌控棋局,妙算无双,无人能及。
两个人一南一北,双雄并立,彼此争辉。
但,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
从成名之日开始,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就从来没有停过。
一开始只是为了家国利益,后来又掺杂进了私仇,乱七八糟搅成一团,如今早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让萧令月感到窒息的是,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跟她也有很大的关系......
她上一世已经被牵连在里面了,好不容易重生一回,真是打死也不想再被卷进去。
战北寒压制着她,居高临下的审视她的脸,突然冷笑一声:“你说这么多没用的,是为了拖延时间吧?”
“......”萧令月装傻,“什么拖延时间?”
“本王懒得跟你废话太多,反正从你嘴里也问不出一句实话,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