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平时也抽。”
我其实很控制自己的烟瘾,毕竟接受女人抽烟的男人不多,一般都私下偷偷抽,我确定林宗易绝对没撞见我抽烟,我再度惊讶于他的眼睛这么毒辣,“您真会看相?”
他点了点茶几上半旧的烟灰缸。
我噗嗤笑,“暴露了。”
林宗易点燃烟头,后仰靠住沙发背,猛吸了几口,又利落掐灭,朝我伸出手,我迟疑着过去,他拍了拍旁边,我姿势拘束坐下。
他用一种暧昧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抬起手,直奔我眼角一颗泪痣。
我下意识回避,林宗易说,“别动。”
这是他第二次跟我说别动,第一次在射击场,他抱着我,我试图挣扎,他也是在耳畔说,“别动。”
林宗易的指腹流连过我一粒痣,温热的,滑腻的,淡淡的妖红,妩媚至极,我只感到难以承受的痒,密密麻麻钻进骨头里,像中了毒咒。
“爱哭吗。”
我摇头,“不爱。”
他掌心裹住我脸,拇指停在上面,“泪痣很美。”
我无声无息地偏开头,从他掌中抽离一些。
我躲开他的手,没躲开他的人,他几乎和我肩膀贴着肩膀,“不知道耳环丢了吗。”
我知道丢了,但不知道丢哪了,听他的口气,是丢在他那里了。
林宗易的头与我交错,像湖水里交颈的鸳鸯,“我给你戴上。”
我正要后退,他胳膊揽住我腰,“只戴耳环。”
我仍旧后退,林宗易用了些力道,将我牢牢地掌控住,他又重复一遍,我再坚持抗拒倒不合适了,像是把他当坏人,他察觉到我不再退,并且一点点俯下身,露出自己的耳朵。
这一弯腰,我距离他手腕过分近,鼻尖粘上他肌肤,我嗅到一股浓郁感性的木质调,我总算知道林宗易身上清奇的香味是什么了。
广藿香。
成熟的男人喜欢麝香琥珀,传统不轻佻,单一的广藿香却极少,木味太重会适得其反,男人招架不住它,不过林宗易将广藿香的厚重诠释得非常好。
而冯斯年喜欢淡香,像雪水冰片那样冷冽,用红酒香稍加点缀,他的品味也极为特殊。
我只是出神的工夫,林宗易的指尖从我的脸缓慢移到耳垂,他的手连同那枚耳环,似有若无的触碰着,“最是低头一笑的风情,最动人。”
他压低坐姿的高度,唇半掩我长发间,没有深入只停留表面,可呼出的热气力量很强,撩动发丝,又烫又湿,“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风情的女人。”
我瞬间退后,脊骨陷入柔软的海绵抱枕里,“林董。”
我有点驾驭不了此刻的气氛了。
林宗易重新捡起烟灰缸里的半支烟,焚上叼在嘴角,“早点睡。”
他留下这句,起身从客厅离开。
我走到阳台,等待林宗易那辆车驶出小区,车灯打在玻璃一闪而过,我闭上眼,合拢了窗帘。
他走后不久,门铃又响了,我以为他落下什么东西回来取,朝沙发四周梭巡了一圈,还真是落下了一枚打火机,我抓起一边小跑去开门一边说,“来送耳环,却把打火机忘在——”
当我看清门口的男人,后半句戛然而止在唇齿。
冯斯年逆着客厅散发的一缕微弱白光,注视我手上的打火机,毫无争议的男士款式,他注视了好半晌,一言不发。
我也半晌才反应过来,惊愕到沙哑破音,“冯先生?”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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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第16章 捉奸免费阅读
第17章 吻
我没想到冯斯年会上楼,在最容易发生故事的深夜上楼。
我本能将林宗易的打火机藏到身后,冯斯年目睹这一幕,眼眸相当阴沉。
“我明天上班...这两天不舒服。”我特意把他的关注引到工作上,上流社会的男人极其多疑,随时随地都存在被暗算妄想症,而冯斯年是多疑的领军人物,即使他清楚我身负任务,无暇和林宗易产生超出界限的关系,我的前科导致只要男人接近我,他会自动定义为是我在勾引。想要真正拿下他,在冯斯年面前我可以极尽挑逗,毫无底线,他不叫停我就尽情发挥,在别人面前,一定不能太过风流滥情,要让他看到我的安分和原则。
我很担心林宗易在无形之中破坏了我得来不易的大局,帮了倒忙。按说他应该巴不得我成功,没有任何污点软肋的冯斯年,在女人身上栽跟头的冯斯年,对林宗易而言,必然是后者作为对手自己的胜算更大,对手无坚不摧,在商场博弈中从来不是好事。
难道男人才最了解男人,林宗易看出目前的时机最好再添一把火?
我揣测的工夫,冯斯年迈入单元门,我立马让出路,他面无表情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好巧不巧是林宗易坐过的位置,我还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着属于他的纯正的木调广藿香。
我手心隐隐渗冒汗。
冯斯年解开西装扣子,上半身前倾,小臂垫在膝盖,单手拆一包崭新的烟盒,我问他,“您喝茶吗,家里有绿茶。”
他没吭声,斜叼着一支烟,看了我一眼,我没明白,“什么?”
他一指我背在后面的手,我顿时懂了,迟疑着将打火机递上去,他接过,在指缝转动了一圈,不咸不淡冷笑,旋即焚上烟头,火苗蹿升至半尺,燎红了他凌厉逼人的眉宇,他嘬了一大口,反手一抛,金属打火机碰撞在大理石茶几,声响尖锐刺耳。
他的态度太微妙了,微妙得我不自在,我极力找话题,“没来得及请假,冯先生扣工资吗?”
他喷出一团雾,后槽牙咬得紧,下颌的一处骨头有一秒的鼓起,又平复。
他的风度当真无比硬朗和英气,我想象他本质是黑暗的,野性的,悖逆世俗的,那种游离在灰色地带的阴翳,偶尔卸下伪善斯文的面具,那张面孔又仿佛带一丝邪恶,不与人知的罪孽。
我始终认为,极端的男人最致命,冷血与温和在同一副轮廓上扩张。
我脑海里只有大致的描绘,没有实质,大千世界各色人都有,唯独极端是很稀缺的色彩,冯斯年令这副轮廓由虚到实,他简直是造物主最惊人完美的杰作。
“冯先生,您要吃宵夜吗,我煮面的手艺挺不错的。”我又补充,“我没有给男人下过厨。”
不论我说什么,冯斯年都不言不语,直到抽完那支烟,又点上第二支,第三支,连续不断,我也只好默不作声看他抽。
毋庸置疑,冯斯年是一个很沉默的男人,但今晚的沉默格外诡异,也格外不冷静,像是要做了断,又像是矛盾开不了口。
我走向窗台,挽起窗帘又推开玻璃,冬日的夜晚静悄悄,夜风也寂寞荒凉,从客厅穿堂而过,掀动着真丝睡衣的裙摆,橘色光火照射着雪白的脚踝,冯斯年吸烟的力气又加重了一些。
“冯先生,十一点了。”我提醒他的同时也暗示他,“我这里两室,您留宿吗?”
他抬起头,目光讳莫如深。
月色也解我的风情,恰到好处拂过额头,柔软的发丝垂落,我和冯斯年相视间,汹涌而出的暧昧一触即发。
我嘘声问,“留下吗。”
冯斯年没说话,他起身,径直往玄关走去,指腹掐灭手上烟头,他拧动门锁,这片老式民宅的物件又钝又旧,他尝试无果,又撤回,“开门。”
我完全猜不透他的意图,好像要离开,我当即跟上,“冯先生,很晚了,您自己开车吗?”
他鼻腔溢出一缕雾气。
我说,“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