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怨,也应当是唐糖更怨恨你,你为什么揪着她不放?”
霍寒深闻言,愤怒的头脑像是被兜了一盆冷水,彻底冷静下来。
原来在外人眼里,他才是背叛者。
霍寒深迷茫了,原来心里坚定的信念有所动摇,但是很快他扶住了心中摇晃的大石。
孟江不知道当年的真相,自己并没有错。
他灌下一口酒,才答非所问的回答道:“我不喜欢蒋嘉然。”
孟江久久无语。
看着毫不在意的霍寒深,良久,孟江才说道:“你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惜更可怜的是,撞了南墙也回不了头。
“我绝不会后悔!”
霍寒深砸下手里的酒杯,“咚”的一声,像是法槌,给他的结论敲下不可更改的定音。
霍寒深回到家已是喝得酩酊大醉。
他跌跌撞撞走到衣帽间,摘下手表准备沐浴。
看到首饰柜中央躺着的一个深蓝色的绒盒,他冷笑一声,道:“倒是忘记扔了。”
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与唐糖的一模一样戒指。
戒指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银光。
霍寒深拿起它看了几秒,走到阳台,奋力一掷!
细小的戒指瞬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第二天,一早。
霍寒深揉着脑袋,宿醉让他头痛欲裂。
他走到首饰柜准备拿一块手表,看到首饰盒中央空荡的一个坑,记起昨晚的举动。
他站了一会,接着若无其事的拿了一块手表,戴上,出门。
刚到公司,南明进来汇报工作。
汇报完,他犹豫了一会,又说道:“乔氏换了总裁,唐糖的股份所属全部变成了乔氏慈善基金。”
霍寒深原本平坦的额头,最后皱成“川”字。
他沉声打断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和我说起任何她的事了吗。”
接着又鄙夷的说:“慈善?不过打着幌子圈钱罢了。”
南明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他只短短见过那位乔总几面,但他觉得,乔总的气质和举止并不像江总嘴里的那种人。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
蒋嘉然略显狼狈的闯了进来。
她冲上前盯着霍寒深,质问道:“为什么停止和蒋家船业项目的合作?!”
霍寒深冷眼看着她:“这件事,让项目的负责人来和我谈。”
接着又对南明道:“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外人都不能进来吗。”
他的无情刺痛了蒋嘉然,她尖声喊道。
“霍寒深!你到底有没有心!”
“这些年,你果然是因为对付唐糖才接近我,你对我的好只是为了气她对不对!”
霍寒深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漠声道:“这次项目的问题和她无关。”
霍寒深阴鸷、冷静的样子,让蒋嘉然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