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郗雪嘲讽一笑,擦了擦嘴角,转身正视着傅言深。
“放心,没怀孕,我只是觉得——恶心。”她将恶心这两个字故意加重。
她看见傅言深脸上浮起一抹怒意,心里明明该解气,却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呼吸的困难。
下一刻,傅言深突然吻了下来。
他的吻肆虐着带有一丝疯狂,无形地宣泄着他的怒气。
郗雪拍打着他的胸膛,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他狠狠推开。
“啪——”郗雪扬手,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傅言深的脸上。
傅言深脸上浮现出一抹戾气,凶狠到似乎要将她撕碎。
他赤红着眼,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嫌我恶心,你自己又能好到那里去!”
郗雪脸色霎时惨白,身形忍不住晃了晃,强撑着才站稳。
她定定的看着傅言深,心口像被人炙烤,撕裂般疼痛着。
当初,那个酒局她是为了谁才会去的!发生那件事是她想要的么?
可如今,他却拿那件事当成一把最锋利的刀子往她心头扎。
良久后,她的眼神黯淡下来,无力地垂了手。
郗雪只觉得心力交瘁,再也不想争辩什么对错。
她深吸一口气:“滚!”
傅言深冷冷一笑,说出让郗雪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郗雪,先脏了的人是你!”
夜色凄冷,月光寂寂。
静谧的房间,郗雪躺在床上,眼神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傅言深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反复回荡,郗雪也被迫回忆起三年前的事,怕到冷颤连连。
她听着身旁人传来的平顺的呼吸声,眼中一片复杂。
三天前他们大吵了一架,郗雪以为彼此到头了。
可是今天傅言深喝得大醉又跑回来了,什么都不说,倒头就睡。
郗雪想,她真的不懂傅言深。
他将她一个人抛在婚礼现场,在他们的家和别的女人亲热。
她以为他不爱她。
可他又不愿意和她分手,吵架后还要再回来!
郗雪看现在傅言深醉得死沉死沉的背影,心里闷着发痛。
她应该把他丢出去的,可想到真把他扔出去,他着凉了,生病了,她又该舍不得!
郗雪心烦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傅言深睡下。
两人背对着背,床中间的空档,像一面无形的墙将两人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