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刚刚在墙角看到的规律抓痕,“宣王妃请看。”
“若猜的不错,此处乃是宣王殿下临死前留下的,你可知王爷想要说什么?”
宣王妃打量了半天,却丝毫没有头绪。
只是看着情绪已然好了很多。
她眼中泪水打转,却强自镇定。
“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成锦瑟深吸一口气,“我们得找出真正的凶手,为王爷和世子报仇。”
“只是……”
“只是什么?”
成锦瑟眸子微微眯起,露出一抹精光。
就听她压低了声音道:“只是需要劳烦王妃,当中参王爷一笔。”
“你说什么?”
宣王妃好像没听到一般,眉头紧皱不明所以。
她甚至以为成锦瑟是疯了,刚刚还在说宇文渊无辜,转过头就让她去参其一本,这是什么道理?
宣王妃惊愕的神情落在成锦瑟眼中,她轻轻一笑,已经看穿了宣王妃心中的疑惑。
她低声解释道:“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不如就借力打力,露出破绽,才好抓住那只幕后黑手!”
闻言宣王妃的眉头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现如今的宣王府邸就只剩下她一人,她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丈夫和儿子报仇!
成锦瑟看着她的变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宣王妃比起宣王,可要明智的多。
她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可靠的盟友。
就如同成锦瑟猜测的一样,大理寺证据不足,并不能因此定罪。
三日后宇文渊被释放。
而宣王妃在她的示意下,每日都要到宫门前击鼓鸣冤。
宇文渊借此机会,借故称病上书无限期告假,手头所有事宜都交还给了小皇帝。
虽然是他主动请缨,可在外人看来,却是宇文渊这摄政王被罢免的前兆,更在侧面坐实了,他杀害了宣王的事实。
一时间朝野内外皆是一阵动荡。
而宇文渊却在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优哉游哉的喝茶看书。
成锦瑟款步走进内室,“今日这已经是第五批人了。”
闻言宇文渊忙起身,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夫人辛苦了,不如就让小厮关门谢客吧。”
成锦瑟一把放下手中茶杯,“那可不行,这是借机探查百官态度的好机会。”
“前来探病这些人,谁人是真心,谁人是假意,几句话便能试探出来。”
宇文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轻抚着成锦瑟的发丝,柔声道:“夫人果然智计过人。”
看着成锦瑟为他筹谋担心的样子,宇文渊只觉心里温暖极了。
尤其那日莫风同他讲述,他走以后成锦瑟发狂的模样,他是又慌又喜。
“王爷在傻笑什么?”
成锦瑟歪着头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像现在这般,宅在院子里,正如陪在夫人身边也是极好的。”
成锦瑟被宇文渊的话逗笑,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宇文渊,你是何时变得如此油嘴滑舌?”
“夫人冤枉,都是肺腑之言。”
说着,成锦瑟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拉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之中。
一双大手避开她隆起的小腹,在身上不停游走。
所经之处,皆如触电一般。
成锦瑟想要阻止,可下一瞬嘴巴就被堵住了。
一阵压倒性的深吻,吻得她头脑昏沉,整个人都七荤八素的。
就只能感觉到两边脸颊,如同火球一般滚烫。
“别…别这样…”
破碎的话语,在亲吻间隙蹦出来。
可她娇媚的拒绝,在此情此景中没有丝毫作用,相反的好像变成了一种助燃剂。
成锦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到了床上。
此时的她,衣襟大厂,露出精致瓷白的锁骨与双肩。
胸前深藏不露的风光,此刻若隐若现。
这美人春光的画面,看得宇文渊喉头发紧,大脑简直快要失去理智。
他霸气却不失温柔地扯开成锦瑟的衣襟。
内袍瞬间松散开来。
再这样下去可是要失控了,成锦瑟慌乱推搡着身上的男人。
“乖,别动。”
“不行!”
“放心,为夫问过府医了,胎象稳固了以后,是可以做那事的。”
说完便吻了下去。
就在成锦瑟以为他要进一步了的时候,却觉身上一空。
宇文渊一个起身,已经套好了外袍,到了外室。
“来人,本王要沐浴!”
“对了……水…凉一些,王妃屋子里炭火太多,燥得很。”
闻言成锦瑟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她轻抚着小腹,笑着道:“孩子们,你们的父亲还是很疼我们的。”
第二日清晨。
成锦瑟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为何不叫我?”
“回王妃,是王爷不让我们吵醒您的。”
闻言,成锦瑟心中一暖。
“王爷呢?”
“桓王殿下来了,王爷正在前厅与其说话呢。”
一听到桓王成锦瑟眸子一下子暗沉下来。
第267章伤心
她的预感告诉她,这个宇文澈绝不简单。
也对,能在当年那场夺嫡之争活下来的,又有谁是真正单纯的。
眼下朝中局势,宣王遇害,宇文渊的摄政王之位,暂时被罢免。
执掌四部之权,顺其自然就由桓王代劳了。
若说这一切同他无关,成锦瑟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回想桓王之前的种种,她越发觉得不对劲。
正思索着,她已经来到了前厅。
今日的成锦瑟,一身桃花色云锦长裙,温婉又不失娇媚。
颜色衬得她的气色,也如桃花般娇嫩。
才刚踏入前厅,她立刻感受到了气氛有些微妙。
两人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宇文渊立刻起身搀扶。
“不是让你休息吗,怎的又起来了。”
成锦瑟微笑着,柔顺地将手送进宇文渊的手掌之中,任由他将自己安置在坐位之上。
对面端坐的桓王,面色依旧恬淡,可没人注意到他握着茶杯的手,早已经用力到僵硬。
“不愧是新婚,九弟和弟妹的感情还真是如胶似漆呢。”
闻言,成锦瑟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
他这话是何意?难道是想告诉她,日子久了,他们便不会如此恩爱了?
宇文澈对她的心思,成锦瑟一直都是知道的。
可如此正面暴露情绪,这还是第一次。
今日这般温婉娴静的成锦瑟,是宇文澈不曾见过的。
不同于往日那般伪装大家闺秀的样子,而是发自内心的满足。
宇文渊似乎也听出了桓王的言外之意,他面色不改,躬下身伸手抚上成锦瑟的小腹。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桓王的心。
她竟然……
“桓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