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信息,将手机关机,我用被子蒙住头睡了个昏天黑地。
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还是被门铃声给吵醒的。
我以为是简瑟瑟。迷迷糊糊地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结果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目光和西装笔挺的简笙对了个正着。
他站在光源下,浓眉微蹙,身姿挺拔。恍惚间和十年前的那个晌午重叠交错。甚至连那句不耐的像什么样子都一模一样。
我低头看了眼身上皱得像抹布似的宽松睡衣,又揉了揉团成一团的头发,好像是不怎么体面。
可是,那又怎样呢。爱都不爱了,怎么可能还会去在意形象。
我抱着臂斜靠在门框上,懒踏踏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说完还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简笙有洁癖,可能见不得我此刻邋里邋遢的样子,黑着脸把头转向左侧不再看我。
为什么不去上班。手机还关机。他微哑着嗓子问我,带着几分怒意。
我挑眉,回答得理直气壮。
不想干了。
当初吵着要这份工作的是你,现在说不想干的还是你!式微,你太任性了!
任性?是啊,我一向任性,之前只不过在他面前收起了所有尖锐的刺。
我勾唇,蛮不在乎地说道:简总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本来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不是吗?
和简笙闹了个不欢而散。
回房间后我也没了睡意,盯着天花板发了半天的呆。脑海里全是我和他曾经的过往。
’十五岁时,我跟在他身后,他冷冷地瞪我,不耐烦地问我能不能不要再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