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荆挽瞿允洲(年下:小野狗他不经撩)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苏荆挽瞿允洲列表_笔趣阁(年下:小野狗他不经撩)

2024年05月18日11:10:46
瞿允洲没再跟苏荆挽废话,一个劲儿地夸苏父做饭好吃。

“……”

于是,整顿晚饭,苏父一个人包了,瞿婉连锅把手都没碰到。

他也不以为意,只当是娃娃对他厨艺的认可,看见瞿婉的儿子这么认可他的厨艺,他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一连做了十几个大菜。

苏荆挽心里就跟个明镜一样,把瞿允洲的小心思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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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不想拆穿。

说到做饭,苏父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能多来几道菜,她也能一饱口福。

苏荆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弟弟不但吊吊的、睚眦必报,还有些小心机。

饭桌上,满汉全席。

苏父跟瞿婉坐在一侧,苏荆挽跟瞿允洲坐在另一侧。

苏父特地开了一瓶好酒,借着酒劲儿宣布他跟瞿婉的终身大事。

“明儿个,我们就去领证!”

“支持!”苏荆挽连忙吐出骨头在一旁欢呼。

身边的瞿允洲只是默默扒饭,没再说话,反倒是多看了几眼瞿婉的面色。

她,像个姑娘一样,羞红了脸,笑靥如花,眼里星光闪闪,是幸福具象化的样子。

瞿允洲阂上眼眸,继续扒饭。

这时,苏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捧玫瑰花。

瞿婉连忙起身,满脸震惊。

仔细一看,玫瑰花上面还有一枚钻戒、三张银行卡。

她颤抖着双手接过来。

但是他把该有的钻戒、鲜花以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给了她。当着娃娃们的面,他不好意思张口,羞红的脸好像什么都没说,但也好像什么都说了。

“瞿婉,我会对你、对小允很好很好的。”

“我会照顾好你和小允。”

她眼眶发红,声音有些哽咽,开口道:“死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整这一套。”

这都是现在年轻人追小姑娘才有的仪式感,谁能想到他这个老头还有样学样给学来了。

尤其还当着孩子们的面让她哭成这样,羞死人了。

瞿婉一只手里抱着花,另一只手被苏父接过去戴戒指,泪流了一脸。

“瞅你哭的,比丫头小时候哭的还惨,不哭咯~”苏父温柔地给她擦脸。

瞿婉拍开他的手,哭笑不得。

这一幕幕看的苏荆挽喜极而泣。

她为瞿婉感到高兴,高兴她可以在中年时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为她的后半生带来爱和幸福。

她作为一个女人,清楚地知道对于一个中年女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她也高兴苏父能够有人陪伴,从此这个家里不再只有冷冰冰的电视声,饭桌也不再只是一个吃饭的地方,它可以承载一个家庭的欢声笑语,将爱意和幸福牢牢锁住。

一想到这里,眼泪就憋不住了。

太感人了!

抽搭两下鼻子,她得好好哭两下。

“打住,鼻涕流下来了。”

苏荆挽憋回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瞿允洲:“……”

好好的氛围就这么让他这么给破坏了。

她抓过瞿允洲的手,手极力想抽出去,被苏荆挽两只手用力拉住了。

“弟弟,姐姐也会对你很好的。”

“瞿阿姨,您放心,我也会对您、对小允弟弟很好很好的!”

说着,擦了一把眼泪,尽数抹在了瞿允洲身上。

瞿允洲:“……”

吃完饭后,苏父开车,瞿婉坐在副驾驶,两人手拉着手,亲密的不行。

还商量着领证之后的事情。

前面的气氛温暖甜蜜,但后座的两人就不这么和谐了。

尤其是瞿允洲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凌厉优越的头骨隐匿在昏暗的车内,脏辫扎成马尾,将他衬得冷厉雅痞。

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吊吊的样子,她越看越不爽。

淡淡的橘子味糖果香传到苏荆挽的鼻尖,她勾勾右手,索要糖果。

瞿允洲:“干什么?”

苏荆挽:“嘴痒痒了,什么糖,也给我一个。”

糖果被咬的咯吱响,余光中看见他掏掏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根芒果味的棒棒糖,只见他慢悠悠地撕开包装……

苏荆挽挑眉,这孩子转性了?

她的眼睛含星,满含期待。

瞿允洲看她一眼,当着她的面把糖塞进自己嘴里,顺便把糖果纸塞进她手中。

苏荆挽:“……”

跟着导航绕了好大一圈,苏父才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停住。

不是目的地到了,而是因为前面的小巷子太窄,车根本开不进去。

“就送到这里吧。”瞿婉道。

苏父还想往里再送送,但是瞿婉极力拒绝,那便作罢。

夜晚,瞿婉跟瞿允洲回到了自己家——这个他们租住了好些年的老房子。

江城的夜晚格外冷,寒风习习,冷风呼啸。不同于傍晚时饭桌上的热闹,他们家中格外冷清。

为数不多的家具,在这个不到40平的小房子内依然显得拥挤。不知是墙体本身发黄,还是橘黄色的灯光打下去显得发黄,破损的墙面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彼时外面的风越刮越大,吹得阳台的门吭吭作响。

瞿婉将阳台上悬挂的衣服取下来,打算收拾收拾,装进行李箱。

瞿允洲接过瞿婉手里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把它们叠起来。

她今天真的很开心,尤其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

“妈。”

“嗯?”

良久,他才开口,“您今天真好看。”

他这一关,苏父过了。

“哎呦,这张小嘴怎么这么甜?”

他收好衣服,转身收拾行李,“可能……糖吃多了。”

帮瞿婉收拾完行李,瞿允洲回房间,掏出卸妆水,把脸上遮盖伤口用的粉底液清洗掉。

打完比赛后,青紫的伤口暴露出来,狰狞、难看。

身上也疼得厉害。

……

夜晚的北风呼啸着,鹅毛大雪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结束。

*

“这天气预报也真是,越来越不准了。”

“就是,昨天没说要下雪啊。”

“这雪一直在下,路都来不及清理。”

“老哥快别扫雪了,等着下完一起扫呗。”

……

苏荆挽缓缓睁开眼睛,在温暖的被窝里蹭蹭,伸个懒腰,瞟到窗外,雪白一片。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下楼。

雪天路滑,交通事故多发。

今天苏父要是开车出门的话,她心里有点担心。

刚走下楼梯,就看见了苏父在饭桌上留的早饭。

还跟从前那样,都是是她爱吃的。

一张纸条被压在香蕉奶昔下面,上面写道:乖宝儿,早饭给你准备好啦,你老爹去领证啦~

还在下面的留白处比了个耶。

画得真丑。

现在的雪停了,但是外面的天色依旧昏暗,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下起来。

她给老爹发去问候,让他路上小心,然后坐下来吃饭。

老爹做的香蕉奶昔一如既往的好喝,一口闷下去,幸福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来。

手机滑落,掉在地上,嘎哒一声。

昔日的美好尽数碎落一地。

第7章

“您好,是家属吗?”

“昂对,怎么了?”

“机主出了车祸,现在已送往医院……”

机主出了车祸……

大脑突然死机,她废了老大的力气才理解这句话。

手机从手心滑下,跌落在地上。

她顿时膝盖发软,浑身卸去力气,小脸煞白。

连忙捡起地上的手机,跌跌撞撞地狂跑出门。

她心中默念,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都好好的,一定没事……

*

医院内,担架床上的男人血肉模糊,洁白的羽绒服被血迹浸湿,血迹顺着担架床流了一地。

疾呼的护士跟医生推着担架床狂奔。

苏父知道雪天路滑,车上还载着心爱的人,为此路上极为小心。

但是总有人开车不小心。

高速路上,两辆车剧烈碰撞,苏父的车被撞得翻滚,肇事司机的车因为剧烈的冲击力滚下高架桥,当场死亡。

祸事来临时,苏父顾不得自己,连忙将瞿婉抱在身下。

现如今,二人被推进手术室抢救,生死未卜。

苏荆挽赶到时,二人正在急救。

医院内的暖气开的足,但她丝毫感受不到暖和气息。

浑身冰凉,等待的时间漫长且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内,主治医师争分夺秒,跟死神抢人。

吭吭的踩地声袭来,苏荆挽回头,看见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瞿允洲。

碰巧,护士从手术室内出来,他俩急忙凑上前去,“我爸(妈)怎么样了?”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不可能!”

人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明明就是今早还好好的,明明今天过后,他们可以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世界是个巨大的悲剧,悲剧过后还会无数次重演。

留下的人走不出悲剧带来的伤痛,哪怕走出来,伤痛依然掩埋在心底。

……

苏荆挽跟瞿允洲将两人的骨灰合葬在一起。

办完这一切,苏荆挽回到家中,看着冷清的家,永远地失去了昔日的热闹。

那个笑起来满脸褶子、笑得很不值钱的老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爸。”

“爸……我回来了。”

“呜呜呜……我回来了爸。”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该早点回来陪你。”

她跌跌撞撞地走向厨房,看着刷好的锅碗瓢盆,看着苏父给她做草莓奶昔的破壁机,他憨厚的样子是那么清晰,一切仿佛还在昨日。

任凭眼泪一滴滴砸落在地,晕开波环。

晚上苏荆挽做梦了。

在梦里她挽着苏父的手,两人一起回家。

对视一眼,一老一小很有默契地一边蹦一边走。

节奏相同,步履一致。

这份快乐也传染给树梢上的鸟儿,它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嘿嘿哈哈哈。”

“哈哈哈哈。”

鸟儿听见这穿透力极强的笑声,探出头来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只看见苏父突然反甩小腿,在苏荆挽的屁股上踹一脚,苏荆挽皱眉看他,有样学样。

苏父屁股上挨了一脚,“嘿~”

苏荆挽:“嘿啥嘿!”嘴上说着,脚下的动作也没停,又补一脚。

苏父不干了,“你欺负人!”

“……”

她记不太清自己说了什么,梦境的最后,她看见自己的身影变成了瞿婉,跟苏父打闹的人也变成了瞿婉。

无论她在身后怎么叫,苏父都不理她。

“爸!”

“爸你回头看看我!”

“你别走!”

她扑上他的身,扑了个空,半道光影散去,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这时苏父定定地看着她,露出慈祥的笑容,轻声说道:“乖乖,要好好的哦,爸爸先走了。”

突然,漫天飞沙卷起,苏父跟瞿婉彻底消失在眼前。

“爸!”

苏荆挽惊醒。

黑暗中的呜咽声一声又一声,持续整个后半夜。

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人。

她再也没有爸爸了,再也没有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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