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挠挠头,有些不解:“你姐姐是画家那为啥找你啊?”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这些事,光是想起便已耗尽了心力,我实在没办法将它宣之于口。
见我不语,彪哥叹了口气。
“家里人这么对你,老公也不关心你,也难怪你会自杀。”
我不由看向不远处我那凄惨的尸体,摇摇头。
其实段晋辰曾经对我很不错的,几乎是我如湍急洪流的人生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还记得,我有生以来过的第一个生日,就是他陪着过的。
那天的蛋糕丑得出奇,上面歪歪扭扭地挤着几个大字:‘生日快乐’。
段晋辰还得意朝我一笑:“我自己做的,喜欢吗?”
“喜欢啊,可太喜欢了,简直就是艺术。”
我说得阴阳怪气,段晋辰却仍点头。
“看来你的病已经好透了,面对这么完美的艺术品都不害怕。”
回想着,我不自禁笑了,但渐渐笑意又僵在了脸上。
若是能选择,我多希望能死在那一刻。我情愿做一个被永远蒙在虚幻泡沫中的傻瓜,也不想体会被所爱之人折磨伤害的滋味。
新婚之夜被关进那间挂满色彩画的画室时,我问过段晋辰为什么。
他厌恶地看着我:“宋姗语,当年你逼得我妹妹跳楼自杀时,就从没想过这一天吗?”
我瞬间明白过来,用尽全力去解释。
“段晋辰,我不是宋姗语,我是宋慧乔,宋姗语早就死了!”
可他只是嘲讽地看着我,语气不屑:“宋姗语,别太可笑了,这么假的理由,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他说完就推开我锁上了门。
我拼命解释着,将门拍得框框直响。
可段晋辰依旧不为所动。
“宋姗语,这些年我忍着恶心接近你,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爱你吧?”
“我给你下了那么多精神恍惚的药,你从没梦到过我妹妹吗?”
“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给她陪葬!”
段晋辰说完便走了,独留我一人被绝望侵袭。
他的话如尖刀般,切断了我脑中的最后一根神经。
我蜷缩在画室紧闭的门口,终于想起了他说的那件事。
高中时,姐姐在学校霸凌同学,导致那女孩从教学楼上一跃而下,当场死亡。
那件事闹得很大,但宋家底蕴深厚,原本便是学校的巴结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