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更是一片轰然，记者很快回神追问：“那请问您导的第一部戏，女一号还是姜年吗？”

姜年出道五年，每部戏都给沈适做女主，两人的合作几乎成了圈内默认的规矩。

然而这一次，沈适却否认了：“不，女主角是姜凝。”

姜年一瞬如坠冰窖。

姜凝与沈适师出同门，曾斩获影后一席，却于五年前息影退圈。

选择她，姜年能理解。

可在她十八岁生日时，沈适明明就允诺过若有一天他成为导演，自己便是他第一部戏的女主角。

姜年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故意忽略。

一直到发布会结束，休息间。

姜年望着坐在沙发上解着袖扣的男人，犹豫了片刻终还是出声问：“小叔，转做导演的事……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沈适眼都未抬：“一周前。”

刹那间，姜年喉间一涩，有些干痛。

这一周他们都在一起拍戏，可沈适从未跟她提起过半个字。

是他们疏离了，还是他认为这些事自己根本无权知晓？

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涩意，姜年抿了抿唇：“小叔不是答应过我女一号会由我出演吗？”

沈适皱了皱眉：“我也不是只拍这一部，下次有适合的会让你来演。更何况你的演技撑不起这个角色。”

姜年狠狠一怔。

自出道以来，网上关于她演技的负面评论都说得很难听，但自己从未放在心上。

现在沈适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比那些评论加在一起更要伤人。

片刻，见姜年久久不回声，沈适抬眸看她。

瞧出她情绪不对，他刚要开口，休息室的门却被敲响。

一身素白衬衫工装裤的姜凝推门而入，笑颜飒爽：“师兄，还没收拾好吗？”

视线一转，她看见站在一边的姜年，挑了下眉：“夕禾也在呀，我和师兄约好了吃饭，一起吗？”

姜年垂下眼睫，缓缓攥紧背在身后的手，语气淡然：“不了，我一会儿还有通告。”

姜凝笑了笑：“那真是不巧。师兄，我们走吧。”

“嗯。”沈适低低应了声，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向姜年：“跑完通告就早点回家休息。”

话落，便抬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