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为什么已经停了的打压又卷土重来,都是因为那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弟弟。
“景爷,既然你还顾念我们金家,我求你,求你给那位爷说说好话!放我们金家一马。”
景旌戟冷哼一声:“放你们一马,那谁又来放宫漓鸽一马?金仕恨我那就冲我来,对一个无辜的女人下手,他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
“宫小姐现在怎么样了?我给她找最好的医生,做最大的赔偿,只要金家安然无恙,我愿意给她当牛做马。”
景旌戟眼神看着虚空,“怎么样?呵,宫漓鸽是他的命,动了他的命,要你们全金家来抵,我是无能为力了,我奉劝你不要再轻举妄动,现在毁的只是金家,要是他再狠一点,就连你们金家的其他人……”
言尽于此,景旌戟没有再继续。
那人可是容焱,他这些年修身养性,就连自己和容小五也敢开玩笑说他是瞎子,他也不会介意。
景旌戟差点忘记了,那个男人体内的嗜血程度,那个熟悉的男人慢慢苏醒过来。
金勉离开景家的时候双眼无神,就像是魂魄都被人抽走了,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离开。
夕阳落在他的身上,他只感觉到无边的冰冷。
就连景旌戟都这么忌惮的人,那人也许是超越四大家族的存在,金家是彻底完了。
金勉刚离开不久,景家又多了两位客人。
景枫带着金玉颜匆匆赶来。
这是金玉颜第一次来景旌戟的别墅,进门就被那满院子的向日葵给吸引了所有目光。
在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大家种植的都是珍稀的品种,怎么会有人大面积种植向日葵?
别墅的设计风格乃是清新自然的地中海风格,走进去第一感觉不是奢华,而是清新自然,仿佛让人置身于海边。
“戟哥哥,以后我们有了家,我一定要在院子里种一大片向日葵,再将房子装修成地中海风格。”
“你那么喜欢海,不如我们就在大海边建一栋木屋?”
女人笑笑:“可是我对海水过敏。”
“玉颜,我会把婚房买在市中心,院子里种满你喜欢的向日葵。”男人吻着她的发丝温柔道。
那时的金玉颜笑得很灿烂,仔细看就知道她的笑容不是幸福而是嘲讽。
一个穷小子穷尽一生就算是在市中心买了房,那也是两室一厅的蜗居,还不如自家的一个厕所大。
金玉颜没有将真话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偷笑着他的愚蠢。
自己根本不会嫁给一个穷小子,她是金家的女儿,她的老公一定是有钱又有权势的。
和景旌戟在一起不过是学生时代的虚荣心,他是不近女色的校草,她偏偏要告诉所有人,就算是校草她也能轻易拿下。
她自诩聪明,用他打发了无聊的时间,回国后选择了景家的少爷,将那个她以为的穷小子抛诸脑后。
本以为这辈子也不会有交集的人,直到在自己的结婚宴上,她看到穷小子摇身一变,竟然变成景家家主。
多可笑啊,命运狠狠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看到整栋价值一个多亿的别墅,她没想到当年那个穷小子说的婚房不是她以为的蜗居。
原来早在和她谈恋爱的时候,他就悄悄买下了这套房子,并以她的喜好装修了房子。
如果不是她不告而别,如果不是她嫁给景枫,她就成了别墅的女主人。
景枫拉着她的快步走来,“旌戟哥。”
窝在沙发里的景旌戟慵懒的睁开眼睛,视线不经意扫过两人交握的手。
金玉颜慌乱的松开手,景枫并没有察觉到她这个动作,急切道:“哥,你放过金家吧。”
景旌戟收回了视线,“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活该。”
“不该动的人?”金玉颜直勾勾的朝着景旌戟看来,“那个人对你有那么重要?重要到为了她你可以灭了整个金家?”
景旌戟一字一句道:“是。”
第190章只有你是他的阳光
万籁俱寂,容焱盯着床上的人,她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到了深夜,宫漓鸽的体温骤然升高。
别墅里灯火通明,宫漓鸽的伤口感染导致发烧,谭汛不敢多看容焱一眼,总觉得下一秒容焱就会化身成为一只巨兽,咆哮着张牙舞爪的朝着他扑来。
“她怎么样?”容焱每个字都夹杂着火气。
“不用担心,伤口发炎导致的体温升高,我已经给她喂了药,今晚烧退了就好。”
说是不用担心,宫漓鸽这么虚弱的样子,谁能不担心?
就连容小五都像是猴子蹲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的路灯出神,“等小嫂子醒了,我一定好好教教她防身术,她这么小小的一只,那些畜生也真忍心伤害她。”
容焱的轮椅扶手都快被他掐断,骨节用力过度呈现出苍白之色,那些畜生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暗房,宫漓鸽从未涉足的地方。
囚在里面的人血肉模糊,阎立椁一听到门打开,就像是一只受惊的老鼠,立刻瑟缩着身体想要藏起来。
浑身血淋淋的他哪怕呼吸也会牵扯到伤口,让他疼痛不已。
看着那坐着轮椅的人缓缓靠近,阎立椁的瞳孔倒映出容焱的模样,吓得全身抖个不停,眼里尽是恐惧。
“饶了我,求你饶了我!”
这个残疾的男人话少手毒,就连在圈子里大名鼎鼎的自己在他面前也甘拜下风。
那张英俊的面容在阎立椁看来和魔鬼无异。
阎立椁不顾身体多处的伤口,拼命给容阎磕头认错,“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放了我……”
额头早就鲜血淋漓,随着他爬动的轨迹,身后拖拽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阴暗的房间,血腥味肆意往鼻子里钻,容焱蠢蠢欲动,伸手掐住了阎立椁的脖子。
“阿漓也是这么求你放过她的。”
这个男人越是冷静,阎立椁就越是恐惧,他和自己以前遇上的那些狠人截然不同。
越从容冷静越是可怕。
阎立椁疯狂摇头,“没,没有!她一个字也没有求饶,不然我也不会……”
容焱的手收得更紧,“她一个女人都没有求饶,你也配求?”
阎立椁不知道他一个残废,怎么会有这么强劲的力道,窒息感袭来。
他要死了么?死了也好,总好过被人无尽的折磨。
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容焱将他的身体狠狠往地上一扔,“想死?没那么简单。”
容焱从一旁拿起一条阎立椁使用过的鞭子,“你喜欢抽人,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抽。”
扬手就是一鞭子,容焱的力道可比阎立椁要强上许多倍,这一鞭子下来阎立椁觉得自己就快没命了。
被那条鞭子接触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的身体在这一天被划了数道口子,这些伤痕沾了辛辣之物痛苦不堪。
“你,你抹了什么在鞭子上?”
“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