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鹤显得有些沉默。

片刻后，他开口问：“你想清楚了？”

姜九笙点了点头。

她认真的看了他好久，并没有在他眼底看到那种伤心的情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而她自己，姜九笙本来以为自己对洛之鹤的好感可能更多一些，只是这会儿说清楚之后，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觉得轻松。

“公司的事，倒是没什么。投资你我也不是不赚钱，赚钱了帮忙就是利己。”洛之鹤半开玩笑道，“看来是我问的晚了。”

有那么一瞬间，姜九笙感觉到，洛之鹤似乎并不喜欢她，不然大概率，也不会拖到现在才把这话问出口。

有句话说，一个人在喜欢一个人时，屡次遭拒，却还是能屡次燃起希望，去往那个人身边。

姜九笙脑子里闪过了傅司晟的脸，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这件事情，她也很快告诉了张喻。

张喻倒是一点不意外，说：“我一开始也觉得洛之鹤是喜欢你，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反而觉得，他是怜惜你心疼你多一点，至于爱不爱的，我觉得他也太不主动了，不太像爱你。”

她又劝道：“要是你们真有缘，有一天还能相见。现在这样，你也别多想，对你们来说也挺好的。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你会拒绝的原因。”

张喻当然也不觉得姜九笙喜欢洛之鹤，她不止一次跟姜九笙说过，她就是对洛之鹤感激，不舍得他因为她为难，所以才主动想跟洛之鹤好。

男神跟男人，那毕竟还是很有区别的。

姜九笙咬咬唇，说：“昨晚我喝醉了，跟傅司晟回了家。”

“这个我知道。”

“我们还干了一点不应该干的事。”

“……”张喻后知后觉的说，“怪不得傅司晟叫我今天多陪陪你。你觉得你自己对傅司晟是怎么想的，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我是觉得在周意的事情上，你其实有一点过了。不是你做的不对，是你太在意周意了。你自己想想，这里面当真没有傅司晟的原因？”

张喻不知道她怎么想，但在她眼里，是越在意一个男人，他去帮前女友，才是越罪无可恕的事情。

姜九笙沉默了良久。

“我不知道。”她最后说，“但是当时不想见傅司晟，是有他永远不会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原因。同样现在，我也不觉得傅司晟就不会辜负我。”

姜九笙始终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

所以她觉得傅司晟真会改变，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很有可能，还是故意装好。

张喻当天特地去做了个体检，跟傅司晟见了一面。

“宁宁没答应洛之鹤。”她说。

“是吗？”看到傅司晟那副模样，她觉得他或多或少有几分难以察觉的嘚瑟情绪在。

张喻道：“所以现在，需不需要我帮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