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用了大力气捏紧皮笑肉不笑:「听说你喜欢变魔术以后请多多指教。」
周培在经历短暂的迷茫后开始瞳孔地震。
他记起我了。
「你给我松手!」
由于用力过猛腰间的浴巾下滑了几公分。
「哎呀!」我尖叫一声捂着脸跑回周聿怀身边「他怎么不穿衣服……」
「周培我说过家里还有别人。」周聿怀淡淡发出警告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刚好挡住我的视线。
被甩的怨念促使我悄悄探出头去对着周培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开战!
周培跟我处过半年当然明白什么意思。
他眯起眼扶着腰间的浴巾转了转「小叔我跟你说她——」
「老公……」
一声颤音打断了周培的话。
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眼含泪水如泣如诉:
「老公他是不是不欢迎我……」
「我从小爸妈就在外面做生意我这个『留守儿童』,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家如果得不到你家人的认可有什么意义?」
「李应许!」周培脸黑成了锅底咬牙切齿「你过来来——」
我对周培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像朵柔弱的小百花儿瑟缩了一下继续躲后面。
「他好凶啊……我好害怕……」
「周培。」周聿怀摘掉眼镜捏了捏鼻梁上压出的红印慢条斯理地下达了通牒「与其闲着找你婶婶的麻烦不如找点事做。」
「小叔……不是我——」
「明天去公司报到吧。」周聿怀无情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笑开了花。
周培志不在此他以前为了躲活甚至过年都没回过家。
周培愣了一秒。
「草!」他气急败坏地剜了我一眼蹬蹬蹬上楼了。
「满意了?」
我沉迷于捉弄人的快乐中一抬头与周聿怀来了个对视。
他藏在眼镜后的审视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仿佛在说:戏不错。
客厅里恢复安静。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松开周聿怀的胳膊。
他平整无痕的衬衣从肘部出现了细纹。
周聿怀收回视线嘴角扯出微不可查的笑嘱咐我:「早点睡。」
说完我眼睁睁看着他走进了主卧……
等等主卧?
我刚收了衣服还没收拾啊啊啊啊!
我狂奔到二楼推开门。
只见周聿怀背对我上衣已经脱掉一半。
肩宽窄腰手臂都能挂着让我荡秋千了。
由于身材过于优越以至于他单手挑起我的贴身衣物时显得它……格外渺小和脆弱……
我的……vm 限量款……
背后几根纯洁的羽毛戳在周聿怀的肌肉上委屈地弯下了腰。
视觉冲击过于强烈以至于我当场大脑宕机。
周聿怀转过来不动声色地拢好衣服遮住了令人血脉喷张的景色眉尖轻轻一挑「有事?」
「我忘记收衣服了……」
「没关系。」他十分体贴地替我把羽毛捋顺放在一边「我去洗澡这里交给你。」
「哦……」我面红耳赤低着头听浴室门被他合上里面传来水声才悄悄松了口气。
别人都说周先生温文尔雅不战而屈人之兵。
眼下不就见识到了。
我埋头收好衣物又开始整理包包和鞋子。
一些是远渡重洋的爸妈买给我的一些是我自己买的不知不觉在地上堆砌了一座小山。
刚好我妈打来电话:
「应许啊周先生这次回国就常住了你要听话。人家帮了咱家不少忙不能给人家惹麻烦知道吗?」
面对老套的说教我早就认命了「知道了……」
从懂事起爸妈就常把我寄住在各种各样的人家里。
这次不过是又换了一个大家长。
我知道怎么应付。
今晚把主卧让给周聿怀我自然要睡到客房去。
抱着被子路过客卧时门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抓了进去。
等回过神周培早就把我堵在墙上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李应许你胆儿挺肥啊有人撑腰了是吧!」
我眨眨眼一脸无辜「怎么不是呢……」
周培怒极反笑「不怕我把咱俩的事捅出去?」
「说啊把你去年请假出校跟我过情人节的事一起说了。」
周培当时跟导员请假用的理由是「给小叔奔丧」。
面对周培黑得不能再黑的脸。
我不怕死地补上一句「孝死我了。」
下一刻砰!
周培黑着脸推我出去当面狠狠甩上了大门。
好在二楼房间多我睡在了主卧隔壁。
周聿怀表示没什么意见。
半夜起床上厕所回来我迷迷糊糊摸到了门把手。
一进屋空气冷了不少。
我冻得哆哆嗦嗦一掀被窝低头拱进去。
拱到一半儿被人拿手摁住了。
我在被窝里差点窒息绝望地扑腾着。
突然有人拽着我胳膊从被子里拉出来空调的风刚巧吹到我脸上把我给吹醒了。
只见周聿怀坐在我面前睡衣半开下摆出呈现一个可疑的人造窝型。
我睡衣被拦在腰窝处肚皮凉飕飕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把周聿怀的浴袍当被窝拱了。
气氛极其尴尬一片死寂。
周聿怀眸色黝黑盯着我「怎么过来了?睡不着?」
我难堪地垮着脸「走错了……是个意外……」
暗夜中传来周聿怀温醇悦耳的笑声「小姑娘你的意外会不会太多了?」
其实我胆子挺大的但在周聿怀面前就像老鼠遇见猫。
他把我卷起的睡衣整理好让它自然地垂过腿部。
不经意间的几个动作指腹轻轻滑过我的肌肤我忍着颤栗和心底的异样咬唇不敢吱声。
这个男人不同于我沉迷在小屏幕里的腹肌哥哥他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间就能撩拨得人心烦意乱。
「我……我回去了……」我下床穿好拖鞋。
周聿怀倚着靠枕没有整理自己盯着我嗯了一声表示默许。
等我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说「睡前关好门窗最近小偷比较猖狂。」
我突然想起上次表姐说起有个人半夜被尿憋醒一睁眼和床边的小偷来了个四目相对。
脚下突然生了根。
好半天又灰溜溜地折回去。
「床好像挺大的……我认床……我们还是一起睡吧。」
说完也不管这是个多无理的要求抱着枕头麻利地滚进了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