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拉起温知羽的手，在她手掌心写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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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温知羽照顾好霍西，回到主卧室，霍司砚不在。

她在书房找到他。

夜色如墨……

他没有开灯，独自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吸烟，吞|吐间烟雾被夜风吹散。

变轻，变淡。

温知羽带上门，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绍霆，还在想呢？”

自从寺里回来，他就一直郁郁寡欢。

明显，很在意。

霍司砚拍拍腰间的手，把烟给掐了，低语：“没有，你别多想！”

温知羽脸蛋贴着他的背，哄着他：“那你开心点儿，嗯？那个大师未必准，或许是胡说的。”

霍司砚转过身，很轻地笑笑。

他摸摸她的肚子：“乖吗？”

温知羽睨他一眼：“才一个月出头，哪有乖不乖的。”

霍司砚拥她入怀，亲吻她发丝：“温知羽，我会好好陪着这个孩子出生，看着他长大……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温知羽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说的话。

她跟他良久，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内心仍是紧绷的。

她有心讨好他。

仰起头，亲吻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再往下亲吻他的脖颈……女人温热的气息总归撩动了他，再说，她又是难得这样主动的。

霍司砚轻轻揪住她的长发，目光带了欲|色。

他很想，但又顾及孩子。

被她撩了许久，他还是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宽大的书桌上……温知羽有些害怕，紧搂住他的脖子：“绍霆！”

幽光中，他倾身跟她接吻。

温知羽想动，他不让，他紧扣着她十指一点点吻下去。

“绍霆……”

温知羽的声音都颤抖了。

这种感觉，她只尝试过一次，还是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将她抱到钢琴上面……那个夜晚，她永生难忘！

霍司砚安抚她，一开口声音沙哑透了：“别怕！不会伤到孩子的！”

他承认，那个大师的话让他不安，所以他此时必须做点儿什么，来缓和内心的激荡。

良久，良久……

霍司砚直起身体，仍低头吻她。

温知羽身体还在轻颤，她任由他亲吻，跟他一起品尝疯狂的味道。

夜凉如水。

他跟她呼吸相抵，吐露的气息热热的，交缠在一起。

温知羽趴到他肩上，声音震颤着，带着哭音问：“你好点儿没有？”

霍司砚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他凑在她耳根处，低低哑哑地问：“刚才，舒服吗？”

温知羽说不出话来……

霍司砚静静拥抱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知羽要睡着之际他附耳轻道：“温知羽，我爱你！”

温知羽感觉自己被烫了一下。

那热度，直达心底……

……

霍司砚跟温知羽的婚礼，订在一个月后，因为有霍夫人跟明珠张罗，温知羽很省心，她仍如从前只需要照顾好小霍西就好了。

霍司砚则有些忙。

他要把手上事情处理，空出一个月时间，陪温知羽到处走走。

小霍西也带上。

他正处理公务，张秘书推门进来，手上拿了一叠财报。

她来，霍司砚只略微抬了下眼：“放下吧！”

张秘书未动。

霍司砚有些奇怪，就拿过来看，一看竟然是英杰事务所的财报，不禁怔了一下。

三年前，他退出律政界。

但是英杰事务所是他一手创办的，他仍是唯一的大股东。

他早该顶出去的，但一直没办！

霍司砚翻开看了一会儿，低声对张秘书说：“替我发个公告，有适合的价钱就转出去吧！”

张秘书点头，也有些伤感！

这间事务所是霍司砚一手创办，当年在国内外打下多少轰动的案子，最风光的时候想请霍律师，要预约很久，比医院的专家号都难拿。

张秘书很快就离开了。

霍司砚静静坐在那儿，翻看财报，他之所以这样快决定，其实还是被那个大师的话影响了。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当年他打那些官司，得到名声和天价提成。

他……做了多少违心之事！

心情正潮湿，桌上电话响起。

是某间看守所打来的，开口就很客气：“霍先生，有没有打扰到您？”

霍司砚猜到跟乔安有关，周旋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