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我胡作非为的手,冷言冷语:「你他妈老实点。」
这夜过后,连朋友都在劝我:「晚晚,你同一根木头较什么劲?」
得,回回碰壁,次次撞南墙。
我开始知难而退,打算辞了他。
打电话过去,同样是在一个深夜。
相互间的沉默良久之后,徐青野那头传来一道甜美的嗓音:「青野,谁的电话?」
他回:「雇主。」
只是雇主。
我声音一哽,吸吸鼻子:「徐青野,我不需要你了。」
听筒另一边,回应我的只有空气。
「工资半年后给你结清。」
「林汀晚……」
他终于开口,我不愿再听,挂了。
手机一关,找了个地方藏了半个月。
再回校,朋友语重心长告诉我。
徐青野来找我很多次。
最后留了句话。
我事不关己地问:「什么话?」
朋友盯着我,转述那句话:
「晚晚,你非得玩死我吗?」
剑拔弩张的氛围是由突然出现的女人打破的。
彼时徐青野将我锁在臂弯和落地窗前。
一只手掌将我的双手扣在身后。
他在逼我叫他「乖崽崽」。
我倔强地咬着唇一言不发。
一个女士包从远处砸在徐青野背上。
「徐青野你有病啊!」
我眼前的男人置若罔闻,眉眼里淬着冷意狠狠盯着我。
「林汀晚,叫!!!」
女人过来扯徐青野的手腕,又骂又吼,不起作用。
他还是死死困着我。
她似乎很了解徐青野,败下阵来。
叹口气之后,换了个方式:
「青野,你这个力气,这位妹妹手会疼。」
他先是一怔,紧接着我手腕上的力道缓缓卸了干净。
女人将一个袋子塞我手里:「我是徐青野的姐姐徐青荒,叫我荒姐就行。」
「先去换个干净衣服,别受凉了。」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徐青野始终垂着眸,一言不发。
徐青荒踹了他一脚:「给我介绍一下啊。」
一根沉香细支在他指间翻转着。
「林汀晚。猫爪子,狗脾气,有贼心没贼胆。」
这个介绍听不出一点好来。
徐青荒又踹了他一脚。
看向我时扯出点和善的笑:「晚晚,你呢?要不要跟我介绍一下你心中的徐青野。」
我瞟了一眼始终淡漠的男人。
他指尖的烟支掉在地上,似乎也在等我的答案。
「荒姐,我和徐先生不太熟。」
场面有一瞬间的寂静。
静到能听清片刻后徐青野发出的低低嗤笑声。
氛围再度压抑起来,我不愿再待。
「荒姐,我先走了。」
「我送你。」
我婉拒:「不用了,我助理在下面等我。」
徐青荒没再多说,往我手里塞了张明信片。
「今晚是我弟弟冒犯了,晚晚要是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很难想象,徐青野这样桀骜的性子,会有这样处事得体的姐姐。
往前那两年突然变得可笑。
原来我只知道他叫徐青野,是个不差钱的保镖。
其余的,一概不知。
徐青野没有出声,直到我的手搭在门把手上。
他嗓音磨了沙一般,粗哑。
「林小姐,出了这扇门,从此陌路。」
我顿了顿。
于是,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