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程成偷偷在我房间装了摄像头,长达大半年时间却只字不提。
「你连留住你那个保镖都费劲,你能靠什么?金钱没有,美貌?肉体?」
字字诛心,惊醒事中人。
徐青野再纵容我,可是,带着目的性的感情,他不要。
所有的千娇百媚都有目的,他一次机会都没给我。
我在他怀里压抑得哭出声。
我以为,他回来,会是针锋相对的刁难。
可无论如何,我现在想要拥有他的心思再度冒出来。
止都止不住。
环着徐青野脖子的手臂又收紧一些。
我求他:
「都给一个吧,好不好,都给一个吧,徐青野。」
都给一个机会吧。
这几年,我有学会好好爱自己。
等渡过这个难关,我一定真诚地去爱你。
徐青野抱着我上了车,车子缓慢开在路上。
万匹灯光透过车窗落在我和他的身上。
他叹息一声,终于回答我的问题:
「无所谓了。」
我心头一窒,抽泣地问:「什么?」
徐青野垂首,靠在我肩上。
指腹隔着衣服,一下一下轻抚着我腰间软肉。
「带着目的性也好,是利用也好,都无所谓了。」
「晚晚,我愿意着你的道。」
这句话,带着甘拜下风的意味。
林汀晚,你的喜欢不真诚,但我愿意全盘皆收。
我四肢百骸都在发麻。
徐青野的唇温落在我脖颈上。
空气里的多巴胺开始不断翻腾,暧昧似乎一触即发。
前面开车的范特助默默升起挡板。
一朝峰回路转,委屈也随之而来。
我微微推开徐青野,眼泪是不受控制地流。
「你前几天才说,从此陌路。」
徐青野愣住。
失笑。
手掌按在我后脑勺,声色迷离。
然后,是一个漫长的吻。
最后徐青野带着点坏意问我:
「专挑难听话记?」
即使如此,他仍旧是退让的那一方。
像以前那样。
他多次拒绝,我无理,也蛮横地鼓着腮帮子生气,他颇为无奈。「就是想听我哄你是吧?」
然后,说了一晚的情话。
范特助在一个路口放下我们。
在人行道等绿灯的间隙,对面站着一位牵着狗的小姐姐。
我指了指那只阿拉斯加,仰头提要求:
「徐总,我要一只小狗。现在就要。」
徐青野看了我两眼,嘴角扬了扬。
绿灯亮起来,两边人群熙攘。
我猜想,他会去和小姐姐借狗牵一牵。
他没有。
徐青野单手解开领带。
藏青色的领带在他手腕绕一圈随意打了个扣。
他握着领带的另一头,交到我手里。
然后眨了眨眼,扬起蔫坏的笑。
学着小狗,发出低呜。
「汪。」
真他妈……
我脸颊是一瞬间爆红。
路过的小孩扯着她妈妈的衣角:「妈妈,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