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行关上门,扯开领带,脱了西装上衣。
我站在一旁,默默咽了下口水。
周子行解开了几颗衬衣扣子,露出性感的脖颈,慵懒地坐在床上。
周子行:「我想睡一会。」
我:「哦,睡吧。」
我搬了个板凳,坐在旁边,看着周子行。
笑话,我齐落落才不会怂。
周子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
而我,居然无聊的看着他睡了半个多小时,看的我昏昏欲睡。
这是我的床,凭什么我困了不能睡?
小白兔睡了大灰狼的床就应该有被「欺负」的心理准备。
我也脱了外套轻轻躺了上去。
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的腿搭在周子行腰上,手臂抱着他的肩膀。
周子行眨了眨眼睛,笑的无奈,「这么一会都忍不住吗?」
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我还有一点点迷糊。
周子行可真好看呀,连毛孔都没有。
一醒来就能看见帅哥,这是什么神仙生活。
我打了个哈欠,想凑过去吻他,周子行轻轻躲开了。
嗯?
周子行从床上起来,优雅的扣上扣子,穿上西装。
周子行:「谢谢,今天是我睡的最好的一天。」
我挣扎了一下,没起来,认命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周子行,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我一个情场老手,老是被他一个小年轻给钓着,我不要面子的吗。
周子行反问:「你呢,你想要什么?」
我不太熟练的撒了个娇,「我想要你。」
周子行已经到门口了又返回来俯身在我额头亲了一下,「回答错误。」
周子行推门出去了,我在床上抱着被子打了好几个滚。
如果纯元是这个样子,我大概就能理解胖橘为什么对她这么多年念念不忘了。
周子行要是现在不在了,我估计也对别的男人提不起心思了。
呸!我怎么能咒他呢。
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情准备开始工作时,齐思宇的电话来了。
我:「什么事呀,一分钟说完,上班时间不能接太久电话。」
齐思宇:「我这周末晚上再回家,白天我有事。」
我:「什么事?」
齐思宇:「周雅雅这次排位置正好和我是同桌,我俩是互助学习小组,她周六给我补课。」
我:「OK,记得给雅雅买点好吃的。」
我沉思了一会,「小宇,你应该知道什么最重要吧?」
齐思宇:「学习最重要,我知道的。姐,你放心。挂啦。」
我刚写了两个字,电话又响了,这次是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大宝,最近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我:「累,累死了~妈,我这周末回家要吃糖醋排骨。」
王母娘娘:「好,让你爸给你做。思宇呢,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挺走运的。」
王母娘娘:「走什么运?」
我笑了笑:「桃花运。」
王母娘娘:「桃花?思宇那个脾气,怎么会有姑娘喜欢他?那你一定要和思宇讲,让他妥善处理,照顾那个女孩的情绪。高二可不是谈恋爱的时间。」
我:「必须的。齐思宇这么大了,他明白的。」
王母娘娘:「比起思宇,妈妈更担心你。大宝,妈妈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人。你从小到大,都让妈妈省心,从村里走出去,上了个好大学,找了个好工作,什么都是靠自己。」
「所以,你谈的这五六次恋爱,妈妈都没干涉。但是,大宝,感情不是游戏,更不是无聊时的调剂品。妈妈希望你以后可以对感情认真一点,走心一点。」
我:「妈,我知道了。」
王母娘娘:「嗯,我的宝贝女儿好好工作吧,妈妈不打扰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挂了电话后,我的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到了晚上,这种空荡荡的感觉越发强烈。
周子行今天问我想要什么。
如果说一开始,我确实对周子行是见色起意,馋他身子。
现在,我还是挺想认真和他谈个恋爱的。
我之前一直觉得爱情和男人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爱来不来,可有可无。
但是周子行,只能有,不能无。
我在江边走了一会,翻开通讯录。
电话几乎瞬间就接通了。
我:「周子行。」
周子行:「嗯。」
说点什么好呢。
我:「……你今天牺牲太多了,我请你喝酒。」
周子行那边声音略微有些嘈杂,「我在宴会上。」
我:「哦,好吧。下次吧。」
周子行:「这次宴会,你们公司也有人来,你要过来吗?」
我立刻问道:「地址。」
我赶到的时候,周子行正挽着一位漂亮的女士。
两人站在一起成为了整个宴会的风景。
看到我之后,周子行和女士低声说了点什么。
然后女士朝我这边看过来,微微一笑,每一丝皱纹都优雅得体。
两人一起走了过来。
周子行说了句德语。
我没听懂,但是女士笑着点头。
周子行:「这是我妈。」
周子行妈妈伸出右手,我浅浅握了一下,「您好,我是齐落落。」
她会不会听不懂中文……
周子行妈妈:「齐经理,我经常听你们罗总提起你。」
原来听得懂并且还说的很流利。
我笑着:「不敢当,不敢当。」
周子行妈妈的眼睛落在我的美甲上,「看来是我太不了解阿行了,我一直以为阿行喜欢古典的女孩,黑发,素雅。可是如今看来,阿行的口味变了。」
周子行妈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或者说,就像电视上说的,爱情就是那个人明明没有一点符合你的择偶标准,但你就是控制不住的喜欢。」
周子行妈妈端着酒杯离开了。
我还在消化她刚刚的话。
我举起手看着周子行,「不好看吗?」
周子行:「好看。」
周子行不喜欢美甲,但周子行说我的美甲好看。
所以……
我有些惊喜:「所以,你喜欢我。」
周子行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
我的大脑已经疯了,但是我的肢体还算镇静。
如果不是看到郑渊,我已经扑在周子行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