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把她按住,做出判断,说:“有点发烧。”
“昨天晚上冻到了。”她声音也很低落,不像往常那般清亮,“所以你别再说了,我头都疼了。”
霍司砚皱眉道:“怎么不早说?”
“睡觉那会儿,只是觉得自己没睡醒,脑子也有点糊涂。”温知羽眼皮耷拉下来,又想睡觉了。
本来那个男人,坐在她旁边,她不太安心,根本不想睡,霍司砚虽然气人,但她起码能好好睡了。
霍司砚招手问空姐要了颗退烧药。
“先把药吃了,吃了再睡。”
温知羽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他手里的药,想也没想,就着他的手指,把药给吞了下去。
霍司砚觉得手上有点温热,温知羽舌尖刚刚碰到他手指了。
女孩没有听见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只在刚刚看见霍司砚问空姐拿药,说:“前辈,那个姐姐怎么了?”
“不太舒服。”
温知羽本来马上就要睡觉了,被霍司砚的声音惊醒了一下,整个人轻轻抖了一下。
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背,说:“睡吧。”
温知羽光这么睡,觉得背疼,然后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抱住霍司砚的腰,人形肉垫,靠着要好受些。
她见霍司砚没有拒绝,就安心的朝他靠过去了。
飞回国内,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小时,霍司砚再次摸了摸温知羽的额头,发现稍微退了一点,这会儿正好到了饭点,空姐过来发放午饭,霍司砚就把温知羽给摇醒了。
霍司砚给她要了一份盒饭和白开水,说:“吃饭。”
“不想吃。”温知羽说,“没有胃口,我休息着就行。”
“早上就没有吃饭。”霍司砚道,“什么都不吃免疫力也会下来,起来吃两口。”
温知羽真不想吃,霍司砚看了她两眼,说:“那喝点水。”
温知羽喝了满满一大杯水。
一发烧,她面色潮红,这会儿看上去嘴唇都是深粉的,霍司砚看了她一会儿,一边心不在焉的揽着她的肩膀,一边侧头过去亲了亲她。
温知羽蹭了蹭他,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晕还有点,但是不太困了,她想起霍司砚这个位置上先前坐着的人,说:“刚刚那个男人,伸手过来摸我。”
霍司砚微顿:“摸你哪了?”
“就是腰,但是我马上回头过去瞪他了,他后来就没有再动手,就是眼神总是很直接,看得我不太舒服。”温知羽说,“我都不敢好好睡觉了。”
“没事了,现在继续睡吧。”霍司砚道。
“我不太困了。”
霍司砚看她这会儿眼睛也是水水的,好不可怜,心下一动,又凑过去,咬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亲到唇心,热吻。
女孩因为是后一排,看不到霍司砚这会儿跟温知羽在干什么,只看见他朝她言言凑了过去。
她有点好奇,就直起身子看,结果却看到霍司砚在亲温知羽,女人闭着眼睛,柔柔弱弱的,看上去很好欺负,霍司砚虽然看似力道不大,但是亲得色气十足。
亲完后,他搂着她,让她靠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的脸色变了,忽然抬眼看温知羽的行李箱,跟那天在霍司砚套房里面看见的,一模一样。
女孩坐回去的时候,眼神复杂。
温知羽这会儿退烧了,只不过药效过了还烧不烧不好说。
霍司砚:“等会儿下飞机,得去一趟医院。”
“我不想动,你不也是医生,不能看么?”温知羽蔫蔫的说。
“我哪个科室的你不清楚?”
但也不是不行,小感冒霍司砚自然也能看。
四个小时以后,飞机停在了飞机场。
霍司砚替温知羽拿了箱子,扶着她下飞机。
同事看见纳闷道:“林小姐这是怎么了?”
“着凉了。”霍司砚说,“我送她回去。”
“那估计是昨天在外头……”给他送饭,才感冒的。
这句话说到一半,他讪讪笑,没有把后半句给说出来。毕竟霍司砚可是那个不搭理人的当事人。
霍司砚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联系司机过来接他。
其他同事走了,而女孩站在霍司砚身边,跟她一起。
温知羽不知道女孩在,这会儿把羽绒服的帽子也戴上了,面对面站在霍司砚面前,头靠在他胸前。
霍司砚道:“还难受?”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头晕目眩,头昏眼花,她只想找张床躺一躺。
霍司砚伸手搂住她的腰,a市冬天风大,这会儿他倒是把风全给她挡掉了,成为了一块遮风板。
倒不是他有多疼温知羽,只是救死扶伤,医生天性。
霍司砚对温知羽的一路照顾,大部分原因还是身为一个医生的责任感。
女孩说:“前辈,等会儿送我回去吧。”
霍司砚道:“我先送温知羽回去,给你叫个车。”
女孩脸色微变,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反正霍司砚对这个女人也不是真心,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舍的给温知羽买。
而且,那天购物,温知羽看见自己手里买的那些,她分明也不怎么高兴。
“那我自己打车回去好啦。“女孩笑道,“我们改天见。”
霍司砚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不是司机,而是谢希。
谢希看到温知羽,又看看霍司砚,意味深长,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没什么表情,把温知羽送回了她自己那里,他大致知道她得吃什么药,路上也都给她买了回来。
下了楼,谢希依旧坐在车里等他。
霍司砚拉开车门,看上去冷冷淡淡。
“如果是这个姑娘,我倒是能接受。”谢希悠悠道,“比那一位不知道好多少。”
“她不可能成为您的儿媳妇。”霍司砚道。
谢希多侧目打量了他一阵子,随口道:“要是我刚才没看错,在机场门口,她人是靠在你怀里的对吧?不是说她有心上人么,怎么还跟你这么亲近?不过身高差看着倒是挺赏心悦目。”
霍司砚眼底微冷。
由于之前周意的事情,他不爱顺着谢希,从这天以后,就没怎么找温知羽。
再者,新鲜感这东西本来就是一阵一阵,国外那几天吃的够多,本来暂时就没什么心思了。养在身边玩的,不就是偶尔无聊才找一找。没心思时就是搭理都懒得搭理。
医生这个职业,哪怕在年假期间,都很忙,霍司砚身边有忙不完的手术和事情。
女孩挑的是他正好没有事情的时间,走进霍司砚办公室的时候,直接往他身边走去:“爸爸,今天晚上,你去我那里吧。”
“不了。”他说。
“你不喜欢我吗?”她的目光闪了闪,隐隐有泪。
霍司砚说:“听话,女孩就该自爱点,你父母不会希望你做出这种事情。”
女孩说:“那我跟温知羽,你觉得我比她差劲吗?”
霍司砚低头看着报告,不太在意这个话题,客观评价,“你们都差不多。”
只要不是温太太,不是他的妻子,外头的女人都差不多。
但霍司砚最近不找温知羽了,就偶尔会陪女孩吃个饭。
一个星期以后,温知羽发信息问他要给她父亲看病的那位专家的微信,他也没有回。温知羽只好去问父母要。
对于霍司砚的冷漠疏离,在她预料之中,他对她的兴趣绝对是一阵一阵的。
温知羽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还是寒假,她有好多空余时间,身体虽然差不多恢复了,却还想补一补,毕竟身体是本钱。
她出去买菜的时候,想起上次答应给洛之鹤做饭的事情,想了想,到底还是联系他了。
几分钟后,洛之鹤问:就我们俩?
温知羽知道他避嫌呢,连忙说:我把张喻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