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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9月19日12:04:08

他显然又热衷于那事,又有洁癖,难搞得很。

温知羽最后是拿的一次性杯,然后找了一支新牙刷刷的牙。

昨天的衣服都丢在了地上,是穿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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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砚让她去穿衣柜里的。

温知羽只好去看了看,半天选不出一件,最后霍司砚不耐烦,随手取了一件给她。

是很周意风格的一件,几乎是周意风格的代表之作。

霍司砚淡淡道:“你以后可以多试试这类衣服。说句实话,你自己的穿着,并没有什么审美可言。”

温知羽那是怎么舒服怎么穿,偶尔打扮也还是会很认真的。

不过她还是听得心里一跳,总感觉霍司砚想从她身上,打造出周意的影子。

温知羽委婉的说:“我不太喜欢这种风格。”

“我喜欢。”

温知羽有些复杂的看着霍司砚。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不喜欢霍司砚,要是到头来,被人说她刻意模仿周意,就不太好听了。

“主要我也挺怕流言蜚语。”温知羽说,“我这么一穿,就像周意了。”

霍司砚心不在焉的说:“像她不好吗?”

温知羽心道,当然不好了,谁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第二。

反正她是不会这么穿的,也不觉得霍司砚会在这种事情上太过管她。

所以她最后里面穿着霍司砚的睡衣,外面穿自己的外套。

他却已经西装革履,打算往医院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霍司砚看着温知羽,还是抱着她的腰,亲了一会儿。

温知羽一如既往的随便他胡来,一个星期没见面了,霍司砚只有一回,已经是比较神奇的事情了。

谢希今天是来找霍司砚给自己朋友预约检查的,但是她是怎么着也没有想到,会在别墅门口,撞见自己儿子,和一个女孩儿,亲得忘我。

第38章不

谢希几乎是一眼认出,那个女孩是温知羽。

温知羽的背影太美了,又挺拔又有曲线美,她印象深刻,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认出来。

谢希在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身高差过大时,接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温知羽踮着的脚都打颤了,如果不是霍司砚扶着,可能已经摔倒了。

她看着男人亲着亲着,停下来,手开始不规矩,从她的腰开始,往下走,最后停在滚圆上,拍了拍。

啧。

谢希眯眯眼睛,若有所思。

那边温知羽不太好意思的躲了躲,却被霍司砚制止:“别动。”

她说:“你再摸就不用去上班了。”

霍司砚扬起眉梢,正欲说话,看见不远处的谢希,脸色淡下去,把温知羽给推开了。

温知羽也纳闷的转身,然后就看到了身后的谢希。她正扬着笑,道:“打扰到你们了?”

霍司砚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也不看温知羽一眼,只朝谢希开口道:“有事电话里说。”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谢希道:“也没有什么事,有个朋友让我找你帮忙预约个时间做检查。”

霍司砚点了下头,余光淡淡从温知羽身上略过:“还不回去?”

温知羽这就要走,谢希说:“你先留下,阿姨有事跟你谈。”

霍司砚又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温知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让她在谢希面前注意说话。

谢希自顾自上了楼,来到霍司砚的房间时,随意看去,垃圾桶里,躺着一团一团用过的纸巾。床上也凌乱,两床被子卷得不分你我。

她一抬眼,床头还挂着周意跟霍司砚的结婚照,一向不近人情的霍司砚,眼底也有笑意,极其刺人眼睛。

她心不在焉的回头看着温知羽,笑道:“昨天跟霍司砚睡在一张床上?”

温知羽摸摸鼻子,没吭声。

谢希说:“睡在一张床上,不当合法的那个,有什么意思?”

温知羽说:“我们彼此不相爱,当了合法的那个,才没有意思。”

她虽然觉得现在这社会乱玩挺正常的,生活富足了,自然就爱瞎折腾。霍司砚再渣,对她而言,充其量也就是个老板加p友,她不会有半点不高兴。

但婚姻这玩意,她还是接受不了出轨男。

要是跟了霍司砚,以后还不知道得被绿多少回,她可没有被戴绿帽子的癖好。

再加上霍司砚的捉摸不定,她实在对他生不出好感。

当然,温知羽以前没这么高的接受度,也想往单纯的爱情,不过看了姜泽跟霍司砚,也就慢慢的想开了。

谢希挑眉道:“那你跟着我儿子的原因是什么,图他的钱?”

温知羽想了想,慢吞吞的如实说:“确实是这么回事。”

谢希:“……”

她迟疑了一会儿说:“如果您有更好的对象推给我,脾气好点的,我就不跟你儿子了。”

谢希道:“你心倒是挺大。”

温知羽只是真的觉得跟霍司砚,不太舒坦罢了。长得帅又怎么样,太难相处,还不如跟个丑的。要是真有那个机会,换人也不是不可以。

同时,温知羽也是顺从霍司砚的意思,断了谢希的念想。

谢希想的,也不过是把她当枪使呢,想让她对上霍司砚周意的事。

谢希道:“很多人,都想拿下霍司砚的心。”

那还不如多拿点霍司砚的票子,可惜霍司砚不给她:“我跟霍司砚你情我愿,这样挺好的,好聚好散。”

谢希多看了她两眼。

人家都想着上位,眼前这位倒是挺佛系。

谢希感觉跟上次在张家见她时,有些不太一样。那会儿想法更简单点,现在对男女之间这点事情,似乎看得更开。

谢希一言不发,只盯着床头那张结婚照看,突然之间,拿起一旁的银质钟器砸过去。

温知羽只听见嘭的一声,婚纱照的框架四分五裂,里头照片的一个角,被割裂了。

她心惊胆战,觉得要完。

“旧物已经是旧物了,留着不过是膈应人。”谢希神色淡淡,跟温知羽说:“照片是我砸的,霍司砚要问起来,你就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温知羽觉得哪怕她说是谢希,可能还是得被迁怒。

所以谢希一走,她也没有在霍司砚那继续待着。回家时,张喻那个懒鬼,并没有给她收拾桌子。

温知羽骂了她一句懒鬼。

张喻一般听不见骂她的话,说:姜泽昨天微信上找我了。

温知羽就没回。

张喻:他说想你了,想给你打电话,但是霍司砚不让。

温知羽心里警铃大作,猛的记起她跟霍司砚之间,还横着个姜泽。所以她想跳槽,不可能的,到时候还得罪了霍司砚,一对疯狗表兄弟,谁吃得消?

张喻:我觉得姜泽挺不正常,指不定哪天就跑回来了,你得小心。万一非要跟你在一起,很有可能他会先杀了你,然后再殉情。

温知羽说:求你,盼着我点好。

张喻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好姐妹的忠告。

温知羽:绝交吧,你这样的好姐妹要了糟心。

张喻:那不行,我还要看霍司砚姜泽以后为你撕逼呢,再来一个洛之鹤,三男抢一女。

温知羽无奈了,霍司砚还撕逼呢,照片的事情指不定会迁怒到她身上来。最好他今天跟谢希理论去,没时间找她。

不过她在傍晚时候,还是接到了霍司砚的电话。

他语气很淡,也没有提到半个有关照片的字眼。只是让她回去。

等到温知羽赶过去,刚走进别墅,就看见霍司砚已经把那张结婚照里面的照片给拿了下来,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布擦拭。

“不是我砸的。”温知羽在旁边先把自己给择了出去。

“你没那个胆子。“霍司砚淡道,“如果是你,恐怕你此刻已经跟照片一样,四分五裂了。”

温知羽听不出来霍司砚此刻是什么情绪,语气平静归平静,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掩藏得很深的腥风血雨的味道。

她没有说话,选择明哲保身。

但她知道霍司砚还是很不高兴。

从晚上七点开始,他等维修的人,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

这个过程当中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盯着照片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知羽只好在旁边默默的坐着。

霍司砚平静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挺讨厌她的,成绩不好,还爱乱来。但她就爱往我身边凑,很有心机的,但又明明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小把戏。”

温知羽多看了他两眼。

“后来,她逗了我一阵,就腻了,腻了就走了。挑衅了我,我就想关她一辈子。”他漫不经心说。

温知羽竖起耳朵听后续,但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霍司砚没再说话,维修的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换完框架,最后她看见霍司砚支付了十几万。

原来他这里什么都值钱。

温知羽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给挂回了原处,欣赏了一会儿,勾起一抹笑意。

她想,真难得啊。

霍司砚可从来没在她面前真诚的笑过。

出去之后,霍司砚把那个卧室给直接锁上了,温知羽从此拥有了一间客房,和一间永远进不去的禁地。

他应该是怕再出意外,索性就不让所有人进那个房间。

但温知羽挺惊讶的,她本来以为霍司砚会大发雷霆,但他除了不再让他进卧室,其他什么也没有。

霍司砚的客房也大,温知羽反而更喜欢,陌生的空间里一点周意的味道都没有。

温知羽爬上床的时候揉了揉腰,觉得有些酸痛,她想起昨天半夜掉在床底下的事,突然开口问:“霍司砚,我昨天晚上是自己掉到床底下去的?”

他顿了顿,说:“我踢的。”

温知羽哑口无言。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被踹下床,羞辱感也太强了,说出去人家谁不笑话。而且,万一她要是撞到了呢,床下虽然有地毯,但床边也还是有床头柜的,柜角极其锋利。

磕到太阳穴,人就没了。

温知羽脸色不太好看。

“以后睡觉有点分寸。”霍司砚没什么语气道。

温知羽忍不住说:“所以你就一脚把我给踹到了地上?我当时没什么意识,你就不能把我摇醒好好说么?”

霍司砚凉凉的看着她。

温知羽顿了顿,忍住不适,语气如常说:“我以后自己直接睡地毯。”

她说着,就抱着被子去地毯上躺着了,软软的,躺着其实挺舒服。

霍司砚看了她两眼,倒是也没有管她。

温知羽确实有一点在闹小脾气,不过是自我发泄,没想过要他哄,霍司砚显然也不可能会给她这种优待。

她没想过要霍司砚道歉,还不如自己睡地毯呢。

往后几天,一到点,温知羽就直接地毯躺着,地毯旁边她还摆了两本书,一本国际贸易,一本市场营销学,显然是打算在地毯上常驻了。

霍司砚也不理会她,有一晚在医院通宵加班,就没有回来过,她也没上去睡。

不过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霍司砚不再开空调,地毯就不太够用了。温知羽躺在地上多少有点冷了,她缩在被子里,没一会儿,翻身起来找空调遥控器。

霍司砚道:“乱翻什么?”

“开空调。”

“这种天气需要开空调睡觉?”他反问。

温知羽没吭声。

霍司砚挑眉道:“冷了就爬上来睡不就行了,你自己在家不也不爱开。”

温知羽说:“我还是去找个客房吧。”

霍司砚道:“上来。”

温知羽说:“不了吧,我怕我到时候摔着了,上次是运气好,没有撞到什么东西,但谁保证下一次呢?”

霍司砚捏了捏眉心,说:“上次被吵醒起床气重,以后不会了。不然你以为我是暴力狂?”

“不用,那我继续在地毯上睡。”温知羽说,“地毯也挺好的,毛多,跟你一起我还是怕吵到你。”

霍司砚也就不再多说。

温知羽继续躺着缩着,没过多久,霍司砚下床,给她抱回床上。

他把她的被子也丢在了地上,温知羽躺在他的被窝里,男人果真是不一样,体温要高上不少。

霍司砚道:“好好睡觉,不知道自己身体不禁冻,几天前感冒忘了?你感冒了没人有时间照顾你。”

说的跟之前他照顾的她一样。

温知羽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霍司砚把她送到家就跑路了,她后一天烧的都起不来,最后勉强叫了一顿外卖吃了一顿。

霍司砚是不闻不问,还是个医生呢。

她突然又觉得医生没那么高尚了。

温知羽心不在焉的正想着,霍司砚又从身后抱了过来,不过他这几天忙坏了,显然有心无力。顺着她脊椎从上往下亲,也没有做越矩的事。

不用伺候这只狗,可太好啦。

“你这几天累坏了吧?”温知羽好心的说,“后续记得多补补。”

霍司砚微顿,淡道:“你什么意思?”

温知羽眨眨眼,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她只是好心让他注意身体。

霍司砚在她身上重重碾过,“你说它不行?”

时隔四天,两个人才再有了次那事。

温知羽明显发现,霍司砚回国以后的心思就浅了不少,国外那几天爱玩,这段时间,挺克制,一个星期两次。

温知羽本来就困,完事后眼睛都睁不开。

下意识的想翻身多远点,霍司砚拽住她,道:“我还没睡。”

温知羽又感觉到,他在言言发抖。

“男的也发抖么?”她问,“舒服的吗?”

霍司砚言言皱眉。

“你说呢?”

温知羽说:“也是,不舒服谁愿意这么辛苦劳动。毕竟跑八百都没有这么累。”

说到这儿,温知羽又想起,张喻说的霍司砚高中游泳比赛那事,不仅紧身运动裤惹眼,一千米游泳也是最快耐力最好的。

果然,是一匹良驹。

单纯睡觉来说,真的太棒了。

可惜太阴晴不定了,还是得他愿意纵容的人来驾驭他。

良久后,霍司砚放开她,言言远离,说:“睡吧。抱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你再黏过来,我叫醒你。”

温知羽主动离得十万八千里。

往后几天,霍司砚让她四五天过来一次就行。

温知羽乐得自在,本来平时就没什么必要见面的。有一回过去的时候,还碰上霍司砚和谢希吵得不可开交。她一听,发现还是因为那种婚纱照的事情。

温知羽才知道霍司砚还是生气的,只不过还算有良心,没有迁怒到她身上来。

霍司砚看到她,直接说:“回去吧,这一个月都不用过来。”

他又冷冷的跟谢希说:“我想你以后都没有必要过来了。”

谢希冷笑道:“因为一张照片,你就要跟我断了母子关系不成?”

霍司砚直接没搭理她。

“你爱那女人,人家现在连那老头的孩子都有了。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得不得了。”谢希弯着眼角道。

温知羽觉得这一家子都挺狠,母不慈,子不孝的。吵起架来净是往人家身上插刀子。

霍司砚顿了下,真假不知道,倒是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所以呢?她既然结婚了,就总有怀孕的一天。”

刚才他已经叫自己走了,温知羽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只不过晚上倒是再次碰到了霍司砚买醉。她跟她一个同事一起,倒是没上去问情况。

同事说:“最近我爸住院,天天往医院跑,也是愁人。”

温知羽知道同事是单亲家庭,一个人照顾父亲不容易,道:“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忙。”

“倒是还好,就是隔壁临床那个癌症患者的儿子,脾气太火爆,动不动要揍哪个医生哪个护士,怪吓人的。”

温知羽立刻道:“这种你绝对得离远一点。”

离开的时候,温知羽又往霍司砚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了,眼神半点没避讳。

同事都害怕的说:“他一直看着你。”

“没事,咱们俩一起,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

鉴于霍司砚上回喝醉了有多吓人,温知羽这回没管他,哪怕看见他了,也当做没看见,并没有把他带走。

霍司砚盯着她走的方向,又喝了一杯。

温知羽正好也没事,第二天打算去看看同事的父亲,她挑了一个果篮,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碰巧的遇上医闹事件。

患者家属手里拿着刀,质问为什么花了钱,父亲还没活下来。

医生很无奈的说:“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癌症靠现在的水平,很难医好。”

温知羽站在家属身后,看见从远处快步走过来的霍司砚。

“癌症晚期,支撑两年多已经是令尊的极限了,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出会后悔的事。”霍司砚比所有人都要往前一步。

其实也不是霍司砚的科室,但是医生本来就是一体的,他们有着共同的心愿:愿每一位患者都能平平安安回家。

“我就只有我父亲一个亲人,可是我父亲也没了。”家属痛苦道。

霍司砚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看到一条生命逝去,每个人都是痛苦的,你父亲离去最放不下的也是你,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生活别做傻事。把刀放下吧。”

家属默默的放下刀。

温知羽松了口气,她这个地方着实不安全,得尽快离开现场才是,她往旁边走过去,打算绕到霍司砚身后那个路口,赶紧先走。

她可不希望自己受到牵连。

只不过,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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