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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9月19日12:03:44

她也就学会了这样跟人打招呼。

只是这口哨声一落,好似反响不太对啊。

他杀掉了手边的一个强盗,才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不仅他如此,树林里的其他身穿盔甲的士兵也都静了下来,齐齐朝她看过来,神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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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蓝雪慕骑在了他的马上,手挽马缰的动作颇为熟稔,尤其是那声口哨,让他的表情有点古怪。

蓝雪慕顿时感觉有些不妙,她寡不敌众,还是快走为妙。

于是乎打马就撒开马蹄儿往前狂奔,并道:“这位兄台,借你马一用,有缘再见必有重谢!”

蓝雪慕草草回头再看他一眼,见他没有要追上来的样子,他身边的士兵也都没追来,那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她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气。

哪知才跑一小段距离,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蓝雪慕又不识路,容夜白还晕着就更别指望她了,正左右摇摆时,身后那人传来一道枯井无波的声音:“往左。”

蓝雪慕也不知怎么的就信任了他的话,下意识驱马往左一路狂奔。

等她的马蹄声渐远,人影也在树林间消失不见,这片尸横遍布的林子里有种诡异的安静。

片刻,那队士兵回过神,或掩饰或憋着笑地轻咳,若无其事地收拾残局。

实在是憋不住了,其中一个便开口道:“将军,方才三小姐是在对您吹口哨吗?”

他站在一棵树边,低头看着面前一具强盗的尸体,随口说道:“你们也听到了?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

“可不就是么,我们全都听到了。她这是……在调戏您?”说着,一群人就有些兴起,又道,“她还说什么‘这位兄台’……”

毕竟很难遇到这种机会可以嘲笑他们头儿的,于是一个个都不地道地笑了起来。

他侧目淡淡瞥了他们一眼,这群人才有所收敛。

眼下他脚边的这个强盗身中刀伤,不是他带来的人所为。再想想蓝雪慕手里始终握着一把长刀,袖摆和衣襟上都是血色,也不难猜测。

她不仅学会骑马,现在还学会杀人了。

蓝雪慕明明还是个连身子骨都还没完全长开的小姑娘,但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此刻竟能一边驱使快马,一边驮着容夜白防止被抛下马背,然后打起精神一跑几十里,终于到了徽州城内。

半路上容夜白就给颠醒了,七晕八素的。

蓝雪慕身上血污太过显眼,一进城就被拦了下来。

幸好守城的将领识得她,主动把她护送回威远侯府。

想来也是,这徽州上上下下的兵,全是她爹的。沈家历代都是将门,不如世家那般规矩严谨。偶尔威远侯会带一些武将到家里来做客,一来二去就得以见过蓝雪慕这位侯爷嫡女也不奇怪。

蓝雪慕抬脚跨进那朱门漆槛时,闻讯从内院出来的楚氏和琬儿,匆匆一至前院,正好看见蓝雪慕不紧不慢、步态悠悠地走了进来。

她那一身血衣,衬得那肤色白皙,眼神枯寂无波,直勾勾地盯在琬儿的身上,让琬儿瞬时面色发白,直往楚氏身后躲。楚氏见到这样形容的蓝雪慕,亦是一脸惊骇之色。

可只需一眼,蓝雪慕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对面站着的就是琬儿呢。

还是少女时便楚楚动人,后来进了大魏皇宫,更是妩媚多姿。她的这副皮囊之下,保藏着怎样一颗祸心,蓝雪慕怎么能够忘呢。

蓝雪慕觉得这冬日里十分素寒,却偏偏骨子里的血,怒昂沸腾。

蓝雪慕深吁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掸了掸衣角,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道:“我又不是鬼,婉儿妹妹不用怕。”

琬儿小心翼翼道:“姐姐身上好多血……”

“这是别人的。”

楚氏这才开口勉力笑问:“月儿不是在寺里养病么,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

“我病养好了,当然要回来了。”

蓝雪慕一边命人把容夜白带回院里去安顿,一边请送她回来的将领进堂喝茶,将领道了一声不用,又有公务在身,就先告辞离开了。

威远侯来信说这两日就会回来。这个时候蓝雪慕也回来了,楚氏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叫人小心伺候着。

母女俩一直心神不宁。

她们以为蓝雪慕不会这么容易回来的。等见了威远侯,若要是蓝雪慕说起这些事,定会惹得侯爷不快。

只不过有守城的将领亲自送蓝雪慕回来,这事儿也铁定瞒不过威远侯。

蓝雪慕居住在宴春苑,院子里下人无几,十分简单。但比山中寺庙里要好得多。

容夜白不敢相信,她们竟然真的回到侯府里来了。等她缓过劲儿来了,就开始照沈蓝雪慕的起居,一个劲地抹泪自责自己没用。

蓝雪慕不听她絮絮叨叨,便让她讲一讲自己之前在侯府里的生活。

家中主持中馈的是楚氏,楚氏和琬儿生活过得当然滋润。但这宴春苑里却是相当冷清的,以前蓝雪慕不在意这些,和她爹威远侯一样,也不怎么讲究排场。

蓝雪慕不由想起了威远侯,想着还有两日他便归家了,她便能再看见他了。

她坐在铜镜前,不知不觉已是眼眶通红。

她知道她爹不拘小节,但自是疼爱她的。前世她进了皇宫做了大魏皇后,便再难见她爹一面。

她爹手握重兵,明知当时形势,根本就不应该归顺大魏朝廷,否则一开始他又怎么会拒绝大魏朝廷的联姻呢。

可后来为了保全她,他爹还是选择了归顺。父女俩虽然极少见面,父亲却一直在为她奔波,直到最后战死沙场,不得善终。

这日一早,府里便颇有些热闹。

有人来传话说,侯爷回来了。

他这一外出整军,已经两三月不曾回家了。

眼下一回来,门庭喧闹,好像还带了手下的武将一并回来。

蓝雪慕当然要去热闹的前厅去看看。

结果她刚一出宴春苑,就看见回廊上走过一抹似有两分熟悉的身影。他穿着墨青色的长衣,黑色腰带束身,垂着双臂,手上带着黑色护腕,虽有些清瘦,却怎么也掩藏不住那股凌厉之感。

蓝雪慕当然认出了他来,只是他怎么也在这府里?

这可不就是前两天还在林子里剿匪的那个人么。

不过转眼想想,蓝雪慕又放下了疑虑。

当时他是带着官兵去剿匪的,放眼这整个徽州城,所有的兵都是她爹威远侯的,那他是她爹的门下武将也理所当然。

迂回曲折的回廊两边,梅枝斜伸,枝头嫣红的梅蕊与白雪点点交相辉映,暗香浮动。

他步子大,走得也快,蓝雪慕便提着裙子快几步追上回廊,叫住他:“喂。”

那人闻声一顿,回过头来看见她,不动声色。

蓝雪慕走到他跟前,笑道:“果真是你。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不予回答,只安静地看着她。这么近的距离,又是面对面,蓝雪慕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的模样。

他的轮廓刀削一般,那眉峰似剑,双眼深晦,本应该是一副俊朗的样子,却偏偏多了两分沉厉。

一看就很不好接近。

蓝雪慕有些后悔自己冒失的举动,又道:“你别误会,我别无他意,只是想感谢你上次及时相救,和,一马之恩。”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身子骨细,只有他肩膀这么高点。以前很少与她打照面,如今倒是在她脸上看到两分生动。

他很冷淡地开口道:“听说你朝我吹口哨,是在调戏我。”

蓝雪慕一懵,旋即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那只是在叫你,跟你打招呼。”

他道:“所以你用了‘这位兄台’?”

蓝雪慕问:“那我该用什么?请问兄台贵姓?”

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把蓝雪慕炸得个外焦里嫩。

只听他简单有力道:“我是你二哥。”

容夜白一出宴春苑,就发现蓝雪慕不见了。一路上气喘吁吁地追来,才在回廊上找到她。

蓝雪慕已在风中凌乱。

容夜白捋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你怎么跑这么快,才一出门就不见影儿了……”

蓝雪慕扭过头看她,僵硬道:“我还有个二哥?”

容夜白捣头:“对啊对啊,二少爷是侯爷的庶子,也就是小姐的庶兄。”

蓝雪慕一脸面瘫:“那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

容夜白道:“那先前……小姐也没问哪……小姐和二少爷老死不相往来的,他不是重点啊,那大房的楚氏和四小姐才是重点啊……”

说着就咽了咽口水,又问:“他……难道很重要啊?”

蓝雪慕抽着嘴角道:“在山脚下救了你我一命,你说呢?”

容夜白一合掌,“小姐不提奴婢都忘了说了,上回小姐掉进冰窟窿里,还是二少爷给捞起来的呢。”

蓝雪慕扶额:“……”

她不认得人家就罢了,还对他吹口哨?对他说“这位兄台”?

难怪,当时那林子里的所有士兵都静下来了,他的面色也有点说不出来的古怪。

现在想想,真是够丢脸的。

蓝雪慕前世对自己这位庶兄根本没有丝毫印象,她只有从被凌辱、做大魏皇后起到死的十年记忆。

想来他们之间的那点兄妹之情真真是淡如水,所以后来她几乎没再想起过他。

这位庶兄叫沈君墨。

蓝雪慕到现在才回味过来,他沈君墨真要是从外面进府来,怎会出现在这内院之中?他分明也是从内院去前堂的。

先前走得太急,蓝雪慕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先不管这些了,蓝雪慕着急见到威远侯,索性先抛开不想。只当她是掉进冰窟窿以后大病一场,不怎么记事了。

这侯府里谁都可以不记得,但威远侯,她却不能不记得。

当她匆匆忙忙跑到前堂时,堂上还有好几武将正谈笑风生。

蓝雪慕一身少女裙裳出现在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却给这料峭寒冬里添了一抹春意似的,亮人眼球。

她看见堂上坐着的那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脑海里疯狂涌动着的全是他战死、她捧着他的血衣失声恸哭的画面,还有他的遗骸被从坟墓里启出,不得安生……她为了护父亲一具全尸,拼尽最后一口气,流光最后一滴血……

“侯爷,三小姐哭了……”堂上武将咋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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