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忙说:“我不用骑马也没事”
大不了她用轻功赶路呗。
虽然累一点,但她才刚和战北寒谈崩了,这个时候宁肯累一点,也最好别触这男人的霉头。
万一他哪根筋搭得不对,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
惹不起啊。
“那怎么行?”寒寒不赞同地说道,“这里离相国寺还挺远的,如果不从山里走就更远了,走回去太辛苦了,娘亲今天晚上应该很累了吧?”
萧令月:“呃还好,不是特别累。”
“反正还多一匹马,龙鳞卫和夜七他们是不会坐的,就给娘亲骑嘛。”
寒寒说着,又想起什么,眼睛眨巴的看向萧令月:“娘亲,你会骑马吗?要不要爹爹带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萧令月飞快的拒绝。
她有几条命,敢让战北寒带她骑马?
“那就这么说定了!”小家伙一锤定音,压根没看他爹爹的脸色,随即小手一挥,“我们回去吧!”
萧令月:“”
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战北寒面无表情的抱着儿子,冷淡道:“骑马还是走路,随便你。”
语毕,他便走到一匹马前,将寒寒放上去,随即利落的翻身上马,勒马转向,低喝一声:“驾!”
黑马听话的调转方向,沿着小道往前跑去。
夜一、夜七,以及一队龙鳞卫,也立刻跟了上去。
萧令月摸了摸鼻子,一时也没办法。
骑马总比走路要轻松。
她翻身坐上另一匹黑马,双腿轻夹马腹,甩动缰绳:“驾。”
两匹黑马一前一后往相国寺的方向去。
原本从深山里穿行,是从相国寺抵达断龙坡最近的直线距离,用轻功只需半个小时就能赶到。
但如果要从山下走,距离就远了,必须绕着山脚走上大半天,才能抵达相国寺。
有黑马代步,路程就轻松多了。
但即使是这样,一行人回到相国寺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佛殿起火的房屋被烧得焦黑,地面上到处都是污水横流,火虽然灭了,袅袅的青烟还在不断盘旋。
萧令月站在广场上,看着天际逐渐亮起的晨光,恍惚感觉到,这兵荒马乱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天亮了。
先皇后的生忌日也到了。
只可惜,为此筹备多日的众人,现在谁都没心思想这个了。
通传的禁军匆匆走来,行礼道:“王爷,世子,陛下已经醒了,传两位进去。”
战北寒一点头,抱着儿子往殿内走去。
寒寒问道:“娘亲不去吗?”
萧令月笑了笑:“陛下最想见的是你,你跟你爹爹去吧,我先去看看北北。”
“那我见过皇祖父就来找娘亲。”寒寒挥挥小手,被战北寒抱着走进了殿内。
殿门缓缓关上。
萧令月松了一口气,又询问禁军,得知北北在后殿厢房里休息。
那些受伤的官员和家眷也被安置在后殿。
附近有禁军层层把守着。
戒卫森严无比。
萧令月稍微花了点功夫才进到后殿,还没找到北北所在的厢房,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唤声。
“沈晚?沈晚”有人在叫她。
萧令月诧异的停下脚步,左右一看,却没看到人。
“这边!往墙边走!”那声音急切的提醒道。
萧令月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堵高墙上面,有一个石质镂空的花窗,一个狼狈不堪的人正从花窗边缘鬼鬼祟祟的探出头,像是做贼一样。
萧令月挑了下眉,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