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

念婆背对着我，拳头攥紧。

他生气了，在我意料之中。

昨夜他主动说了不少让人脸红的话，此刻估计正懊恼。

我问：「你还不走？晚点就被人发现了。」

他转头看我。

「看什么？」我问，「不是不想跟我产生联系吗？」

「我昨夜做了个梦。」他嗓子很哑，「梦见你……死了，万箭穿心。」

我愣了一下：「然后呢？」

「……就死在我眼前。」

我假装无所谓地笑：「念婆，你到底有多恨我，做梦都盼着我死。」

可他却皱紧了眉：「那梦太真了。」

我走过去，捧起他的脸，甜甜一笑：「那就别让我死，好么？」

念婆怔住，仰头看我，许久忘了挣脱。

直到院子里来人，他慌忙翻窗出去。

我扔了两本书给他：「我知道你识字，也爱看书，以后我的书就是你的。」

念婆显然是喜欢书的，眼睛都亮了。

「郡主这是何意？」

「男儿总要建功立业，你日后扶摇直上，现在不看书怎么行？」

他困惑：「郡主为何这么肯定，我会扶摇直上？」

「因为我相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