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叹道:“大哥也不清楚,你孤身去南燕那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你回来时,浑身遍体鳞伤,心脉都差点被人刺穿了。满宫的太医守了你半个月,好不容易才救回你一条命。”
“你虽从昏迷中清醒,但情况极糟糕,父皇和我都想让你在王府好好休养一阵子,等伤好了再说。”
“那段时间朝堂上发生的事,父皇特意下令,不许任何人告诉你,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战北寒脸色极冷,一言不发。
“罢了,这都是过去的事,说来也是无趣,你大概知道就行,不必多想。”太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接着说虎狼山的事。”
战北寒骤然冷笑:“不必多想?大哥是怕我多想过去的事,还是多想过去的人?”
太子蹙眉。
“大哥,你放心。”战北寒薄唇冷戾地勾起,一字一顿地说道,“卫少容只是旧人,本王从来不恋旧!”
太子愣怔一下,欣慰地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好。”
他拍了拍亲弟弟的肩膀:“大哥一直都相信你,父皇当年执意要给你赐婚,虽说是萧家有意设计,父皇便也顺水推舟,是想借着赐婚之事,彻底断了你不该有的妄想。”
“毕竟,你和卫少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已经是南燕的太子妃了,你又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冷血薄情的女子耿耿于怀?”
“别说父皇看不过去,就连做哥哥的,我也看不过去!”
“所以当年,给你和萧家女赐婚,明知你不愿意,我还是站在父皇那边。”
战北寒冷冷道:“我知道!”
昭明帝当年为什么要给他赐婚,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若是真想抗旨,不是做不到。
而是,没必要了。
娶谁不是娶?
对于当时的战北寒来说,大婚娶妻,不过就是后院里多了个摆设。
他连拜堂都懒得去,直接叫人把花轿抬进府,往后院里一放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他没想到,萧家那个女人如此胆大包天!
在花轿里假装要割腕,将他骗进了新房,又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位,然后就
战北寒想起来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那简直是他人生中最耻辱、最煎熬的一夜。
从未有过的身体感受和内心的耻辱感反复冲击,让战北寒清醒之后气得要发疯!
他真想抓住萧令月,将她剥皮拆骨狠狠的折磨死。
结果,又被她给跑了。
直到九个月后,她扔下一个孩子跳崖自尽,尸骨无存。
战北寒有很长一段时间,始终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初,主动投怀送抱的是她;
花轿上割腕自尽的是她;
新婚夜强来的是她;
最后抛下刚出生的儿子,宁肯跳崖也不肯被他抓回去的还是她!
战北寒感觉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耻辱都落在她手上,被她耍得团团转,偏偏她又干脆利落的死了,尸骨葬于深渊,让他连最后报复的机会都没有
战北寒的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