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黒翎在医院和一只狗打了一架。
惨胜。
它让我叫它翎,我嫌太腻歪,便依据它的毛色私自加了个「黑」字。
我给它伤口消毒时,这货疼的龇牙咧嘴。
「活该。」
我白它一眼,「那狗有你两个半大,你和它打?不要命了。」
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它是蠢猫吗?
蘸了碘伏的棉签擦在伤口上,疼得它一个劲往回抽爪子。
半晌,消毒临近尾声,我才听见它很轻的声音。
「那只蠢狗骂你……」
我愣了一下,转头去看它。
似乎意识到我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黑翊看了我一眼,舔了舔爪子。
它嘟嘟囔囔,又骂了两句。
而我只听见了最后一句:「你这个蠢女人。」
晚上,黑翎和我一同回家。
我骑着小电驴,它就乖乖蹲在前脚踏板上,一路骂骂咧咧:
「喂!小心点,你踩到我了。」
「你的鞋上居然粘了不知哪个猫狗的毛!回家马上洗鞋子,马上!」
……
太聒噪了。
骑过一半,雷雨忽至。
这雨来的毫无征兆,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这会便暴雨倾盆了。
我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加速往家里冲。
到家时,这货已经被浇透了,猫毛湿漉漉地耷拉着,狼狈无比。
奇怪的是,它居然没有骂我。
盯着我看了一眼又一眼,它偏开头,声音微若蚊吟:
「丑死了,赶紧去换衣服!」
不过。
它抬头看我时,瞳孔里一闪而过的,全是羞涩。
我愣神时,它已经冲进了我卧室。
再出来时,嘴里叼着我的睡衣。
「快去!」
……它又吼我。
我拎着睡衣进了卫生间,并反锁了门。
然而,路过镜子时,我随意瞟了一眼,却瞬间怔住。
迈出的步子复又收了回来。
停顿两秒,我低头看了一眼湿透后紧贴在身上的衣服。
我大概知道,那只黑煤炭在害羞什么了。
色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