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肯把钥匙给我是不是向我示好呢?
我不自觉地脚步轻快了一些,可打开抽屉时却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资料在最上方,本来拿了就可以离开,但是为了稳妥起见我检查了一下有无遗漏。
这一检查就发现资料下面压着的是两页名单。
密密麻麻写满名字,每个名字后面还做了标记。
本来不该看人隐私,但在放回去的一刻我看见了那个骨科医生的名字。
排在下方,有日期标记。
标记后面画了重点号,写着“需复查”。
那个骨科医生的化验单我看了,别说要复查,就连第一次检查都是没有必要。
说白了,完全没病,找乐子来的。
程洁的专业程度不会连他没病都看不出来,标记着“需复查”显然是意犹未尽。
顺着名单向下看,大部分名字后面画叉,写着无需复查。
小部分画圈,写着需复查。
还有复查后画上叉的。
看来是两次够了。
更有甚者画了三次圈才画了叉。
我一边嫌弃嘲讽一边忍不住细细查看。
竟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那些画圈需要复查的多半是本院医护人员。
而副院长的名字赫然在列,复查了三次,还没有画叉。
经过这次取资料事件,我对程洁最后一丝善意的猜测也荡然无存。
每天看着她带患者走进屏风后面,我都会在心里默默嘲讽几句。
可又忍不住去想,他们到底在里面做些什么。
程洁胃口越来越大,每天不知疲倦地给自己加号仍不能满足。
甚至积极促成了全院员工体检。
那天副院长来复查,我识趣地躲了出去。
去了趟住院部回来又躲进楼梯间吸了根烟,估摸着副院长该走了我才回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