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深冷冷地睨她一眼,又去扯她的领口,林晚词一惊忙去推他,应寒深不悦地厉斥一声,“别动!”
林晚词还是挣扎。
“再动我当你欲拒还迎,在这强了你!”应寒深瞪着她。
“……”
林晚词黑线地看向他,他真的是……白长这么好看的唇型了,张嘴就是败好感。
她没再动,应寒深给她肩膀处的伤上药,仍用那样的方法推揉。
这样推揉,林晚词只能面对面和他坐着,她的领口大开,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存在感太强,令她浑身不自在。
应寒深似乎察觉她的窘意,边推边睨她一眼,嘲弄地道,“放心,你这样的女人,我再睡一次就挥刀自尽!”
“你闭嘴吧。”
林晚词烦,烦死了。
“呵。”
应寒深冷笑一声,低头继续替她揉伤,她的皮肤光滑柔嫩,似雪缎一般,烧得他指尖发烫。
他眼中的笑意却渐渐消失不见,只剩冰冷。
他当然不会再碰她。
为了他的孩子,他也不可能原谅她,做什么都无法原谅。
许久,应寒深终于停了手,拿着纸巾擦手。
林晚词伸手捂上自己的肩膀,就这么揉了一会她真的就没那么疼,药也比牧羡枫给的温和一些,没那么刺激,还有着淡淡的薄荷味,很好闻。
她犹豫着要不要说谢谢,忽然肩上一沉。
林晚词错愕地转眸,就见应寒深靠在自己的身上,碎光跳跃在他的脸上,他紧闭着双眼,竟像是睡着了。
秒睡?
林晚词有些不相信,推推他,“应寒深?应寒深?”
“……”
毫无反应。
他就是睡着了,仿佛直接进入深睡眠。
有这么累吗?
他看起来胸有成竹,但那是一个庞大的牧氏家族,而他,不过一人加了少数帮手而已。
林晚词无奈地叹了一声,确定他不会醒后,抬起手在他薄唇上戳了两下,低着声道,“你这嘴巴是被喂了毒吗?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应寒深没有动,睡得正熟。
“还挥刀自尽,你怎么不自宫呢?那多干脆。”
林晚词疯狂地吐槽着,吐槽完就安静了,静静地坐在那里,仰头望向上面在月光下摇曳的树影,像跳着一曲美丽的舞蹈。
……
破败的小屋里,满满都是各种男人的气息和汗味,令人恶心作呕。
那是她刚刚接了三个客人以后。
她又发狂了,像个疯子一样用剪刀剪着床单,边哭边剪,床单上还有难堪的湿迹。
他走到上面全是断刺的门边上,手扶在上面,彼时,他的个子还小,不到旁边老旧的身高表上的一米二。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妈妈发疯。
她太美了,即使是疯,即使是歇斯底里,她的美依然像利器上的锋芒,令人无法忽视。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到这种地步了还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