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觅白是被饿醒的,她原本下班就又饿又累的,后来又运动了一番,肚子里空荡荡的,胃一直在叫。
旁边的床位又是空荡荡的。
傅西骁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贯彻不过夜原则。
她披了件外套,爬起来给自己做了份扁食,是她网购的老家美食,南城人,包括傅西骁,都觉得这种小馄饨没有嚼劲,但她很喜欢,还满意地加了点醋。
她坐在餐桌前,一边吃一边刷着手机,还看到傅西骁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你在明迪律所工作,这种资本所留用的基本要求都要过法考和研究生学历,你能考得上么?”
他语气依旧那样高高在上,消息是几个小时前发的,而且掌控欲强又不肯替她考虑,随便换个男人,这时候或许都会说,要不要他去打个招呼。
虽然她并不需要。
她面无表情地给他发了个:“?”,然后想到备注的事情,立马就改了:谢鸭子。
谢鸭子也醒着,轻飘飘地回了消息:“还是那句话,光有美貌……”
“够用就行,你爽完就忘了?”梁景觅白说。
那头的傅西骁好像兴致缺缺,心不在焉:“一般般,没有下次。”
他身边当然不缺女人,今天在别的女人身边,看她的眼神就是陌生人。
四年时间也够了,他大概也想结束了。
按照圈里人的说法,那就是,她现在只会让他厌烦,就连玩玩都不愿意了,能配得上傅西骁的女人,必定是能力和家世相当的优秀女人。
她抿唇,收起手机,慢吞吞地吃完扁食。
不知道他们分开的时候,傅西骁会不会给她一大笔钱?
反正无论怎么样,她都会被人说的,她怀孕的话,就是想靠孩子来争傅家财产,她不能怀孕,他们就攻击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真可笑,女性价值在他们眼里不过如此。
温岁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办个人舞蹈巡回演出,圈子里的大多数人都收到了门票,傅西骁送的,也就是要各位卖他傅总、延少一个面子,都去捧他那一位心上人的场。
梁景觅白倒是没收到,傅西骁没给她,估计还会担心她出现,搞砸温岁的演出。
她工作忙得很,每天没日没夜地加班,才没时间去管温岁的破事。
但温岁回国,梁家自然给她办了场隆重的晚宴,梁景觅白不想去,但梁爷爷给她打了电话,说他很久没见她了,想她回去。
这天晚上,梁景觅白六点就下班了,恰好律所尾牙,她穿了一身红色丝绒包身裙,外搭黑色的及膝斗篷呢大衣,也可以去参加宴会,不用再回去换衣服了。
她悄悄地从侧门进去,她原以为今晚的主角定然是温岁和傅西骁,结果,还多了一个人。
温岁的男朋友。
“温岁不是回来跟傅西骁结婚的吗?怎么还突然找了个男朋友?”
“估计是为了气傅西骁吧,毕竟这几年傅西骁都和那个梁景觅白在一起。”
“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相爱相杀,互相折磨,其他人都是工具人。”
“你们看到傅西骁那个表情了吧?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这么多年,除了温岁,就没见过他对谁好过,梁景觅白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