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烛光下,女子的青丝松松地用一根玉簪挽在脑后。
她似是刚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
一张脸洁白如玉,在夜里莹莹生辉。
男人的喉结紧了紧,他开始凑近谢喏如,细细地啄吻起来。
从她弯弯的黛眉,到扑扇如蝶翼的睫毛,再到紧闭的双眸,不点而朱的唇,都逐一吻过。
吻着吻着,他忽地撬开谢喏如的嘴,将一颗小巧的药丸送入了她的口中。
谢喏如蓦地睁开眼,紧张地看着他:“你给我吃的什么?”
“呵~”男人轻笑,“是让你舒服的东西。”
他话落,掰了一下谢喏如的下颌,迫使她将那药吞了下去,而后,微微后退一步,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几分钟后,谢喏如就明白他刚才给她的是什么了。
是媚药!
还是极强药性的。
两人喘息了一阵,男人将她的束缚解了,抱着她走到床榻放下,笑道:“今日先放过你,下次爷再来让你快活。”
话毕,他掀起被子将谢喏如小心地盖好,这才从窗口跳了出去。
随着他将窗户打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将室内浓郁的味道吹得散了些。
也带入了某种特殊的香味。
也许是这晚折腾得太顾害,又或许是因为太过忧心家人,第二日,谢喏如便觉得头痛、浑身无力。
她一整日都躺在床上,三餐皆是由兰馨伺候着随便用了点。
玉露殿中的任何消息,自是第一时间传入了承光殿中。
萧毅谨一得知她生病,急得立马抛下奏折去瞧她。
可是走到半路,他又骤然清醒了过来。
他现在去看她,岂不是代表他服软了么?
他想要的答案,谢喏如还没给他呢!
想到此,萧毅谨强令自己原地止步,命李茂全道:“你马上去太医院宣朕的口谕,让杜若速速带人去玉露殿,跟他说一定要将人治好。”
“是,奴才这就去。”
李茂全晓得轻重,于是便令小太监伺候着,自己飞快往太医院赶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匆匆来回禀道:“皇上,小主她不许杜大人看。”
萧毅谨闻言,急得将饱蘸了墨水的狼毫往岸上一拍,拧眉道:“谢喏如她这是想干什么?!”
“回皇上,”李茂全小心翼翼地道:“奴才问了慧儿,说是小主她昨夜没有睡好,染了风寒,又……”
“又什么?”萧毅谨瞪他一眼。
“又似乎受了惊吓,今日一天都在房中说着一些胡话。”
萧毅谨一滞。
一口气瞬间堵在胸口既上不去、又下不来。
真是冤孽!
后宫比她貌美、比她和顺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偏偏就对她神魂颠倒了?
就像是中了蛊,完全身不由己。
他忍不住叹口气,道:“让杜若今夜别回府了,在宫中随时候命,等晚些她睡了,朕去瞧瞧她。”
“是,奴才晓得了。”
说是晚上去,然而一想到谢喏如生着病,萧毅谨一整日便什么事都干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