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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9月18日15:44:41

黑车发动了。

他落下车窗,对我摆了摆手。

我后退两步,鼻头一酸,差点当着他的面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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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黑车渐渐消失在不远处,我才敢走到灯下,擦了擦眼,对着光观察手上的大钻戒。

真好看。

跟周随一样。

眨眼他走了半个多月,周随不在家的日子,准备婚礼的事就都落在我头上。

闺蜜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请帖小样,问:「你家老周没意见吗?」

「他听我的。」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看了眼日历,快到月底了,周随最近好像很忙,不怎么给我发消息。

最近一次,是三天前。

他说快回来了。

闺蜜帮我整理好请帖,感慨:「你说再过不久,我是不是就得喝你孩子的满月酒了?」

「那得等周随回来再说。」我托着腮,在请帖上画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兔子,拍下来给周随发过去。

仍然没有回。

我彻底放弃了等到回信的希望,决定下午和闺蜜再去一次婚纱店,跟造型师沟通一下。

吃过午饭,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声音很熟悉,我一秒反应过来是周随的同事。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嫂子,你能来趟医院吗?」

我腾得站起来,心都绞在一起,「周随怎么了?」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不清楚,十分嘈杂。

「周队现在马上要手术,需要你签字。」

我跟他要了医院的地址,十分钟就赶到了目的地。

周随的同事都在,围了一圈。

看见我了,把我推到医生面前。

「医生,家属来了。」

医生表情严肃,「患者腹部中枪,血压一直在下降。我们怀疑穿到了动脉,需要开腹探查,同意的话尽快签字。」

嗡得一声。

我好像耳鸣了。

浑身都在抖。

后续医生说得话,我一个字一个字努力听清,大意就是:「周随很可能会死。」

「家属,救不救?」

「救。」我浑身冰冷,忍着泪,握笔的手抖成一团。

等签完字,医生拿起文件,重新回到手术室。

走廊里,剩下我和周随的同事们。

我用了足足几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为什么会中枪?」

众人沉默了。

又是机密。

又是不能告诉我的东西。

我扶着墙,慢慢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弯下腰,捂住脸,脑子里一团乱。

「嫂子,周队在救护车上的时候,留下一句话——」

「我不听。」眼泪流进了手指缝里,我喃喃道:「只要他活着,不论是植物人,还是残疾,我养。」

我喘不动气,捧着手机,开始筹钱。

我为了结婚攒的小金库,全部充到了周随的治疗费里,又跟亲朋好友借了很多钱。

不到两个小时,我补齐了医药费上的空缺,剩下的时间就是等。

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去了。

从白天等到黑夜,起先众人还互相安慰,后来只剩下压死人的沉默。

滴一声。

手术室的大门无声地滑开。

我等得手脚冰凉,早就失去了直觉,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就这么坐着,看医生跟我说:「我们找出了出血点,但他目前仍然处于危险期,需要转入重症监护室继续观察。」

「他人醒着吗?」

「还没有,有什么想跟他说的吗?」

我摇了摇头,「麻烦您就告诉他,我一直在这里。」

医生走后,我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众人松了口气。

「幸好,血止住了。」

两家的父母也来了。

周随的爸爸妈妈坐在我对面,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给了我一张银行卡。

「阿姝啊,这里我跟你爸守着,你回去休息吧,你还年轻,要是周随出了事,你……」

「我不走,他也不会出事。」

说完,我哭了,「我跟他说了我不害怕,没关系的。」

谁劝都不好使。

医院里只让留一个。

他们都被保安劝走了。

晚上我就靠着医院长廊的墙,跟许多家属躺在一起。

难怪有人说,医院的墙壁比教堂聆听了更多虔诚的祷告。

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对着医院的墙壁说话,什么都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家属都知道我是警察的家属,过来找我聊天。

「小姑娘,你老公是警察呀?真勇敢,你在家里心不得天天悬着,替他担惊受怕呀?」

「就是,我家小区有个姑娘跟你一样,但是她命苦,你还年轻,一定要看开。」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双眼无神地望着监护室的大门。

当看到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喊我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家属们一窝蜂的围上去,想从医生嘴里听到自己亲人的状况。

医生透过人群看向这边:「周随家属,患者现在病情稳定了,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把东西收拾一下。」

我傻愣愣地站起,一束阳光穿过走廊尽头的窗,射进来。

阳光刺眼,恍如隔世。

大家对我投来羡慕的目光。

「哎呀,高兴傻了,来,大伙儿帮个忙,帮丫头抬一下东西。」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帮助下,我见到了周随。

床边的监护仪滴滴作响,上面一起一伏的,是属于周随平稳的心跳。

他半躺在床上,闭着眼。

脸上没有以往的红润,嘴唇发白。

一双大长腿曲在病床上,有些憋屈。

病号服松散的敞着,腹部缠着一道厚厚的白纱布。

我盯着他,眼泪一颗颗滚下来,使劲咬着嘴唇,生怕哭出声吵醒了他。X

他缓缓睁眼,看见哭得十分狼狈的我,动了动嘴唇,用手慢慢攥住了我的指尖,「阿姝……」

声音哑的不像话,粗糙刺耳。

一滴泪砸在周随的手背上,眼泪接二连三地滚下来。

他眼中闪过明显的慌乱。

「阿姝,别哭……」

我把脸扎在他被子里,嚎啕大哭,直到眼泪把被子打湿。

周随的手搭在我头顶,轻声哄着:「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不想理你,你别跟我搭话。」我带着哭腔,躲开周随的手,换了个地方趴。

「可是我很想你。」周随缓了口气,「小白兔,过来。」

「干嘛?」

「我伤口疼,能抱抱你吗?」

「伤口疼吃止疼药啊,我又不是止疼药。」

可是我又舍不得周随疼,挨过去,贴边躺着,靠在周随的肩膀上。

「你知道医院走廊的地板多硬吗?」我絮絮叨叨地埋怨,「你再不出来我就跑了。」

周随笑了,「早就让你跑了,谁让你不听话。」

「你什么时候说的?」

「救护车上,」周随顿了下,「他没告诉你?」

「你说的什么?」

直到现在我才有勇气问周随说的那句话。

周随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

「没说什么。」

「你骗人!」

「我后悔了。」

别看周随好像生龙活虎的,吃过了止疼药,一发不可收拾地昏睡过去。

我替他盯着点滴。

直到深夜,护士拔掉针,我才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睡到半截,感觉有人亲我。

我憋得喘不过气,醒来就看见周随摁着我,手已经顺着缝隙,贴在我腰上。

「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你。」周随蹭在我耳边,吸着我发丝上的香气,「我快死的时候,梦见了阎王爷。他要带我走的时候,突然反悔了。」

「为什么?」

「他说我欠了一只兔子的债,走不了了。」

我被逗笑了,肿着眼睛看他,「那是我救了你,你得记得报恩。」

「宝宝,我想小兔子了……眼睛红红的,真可怜……」周随说完一口咬在我嘴唇上,「兔子嘴真软。」

谁能告诉我周随这次怎么转了性了。

我抱起枕头,几乎落荒而逃。

周随有伤,躺在床上不能动,眼睛暗沉沉地盯着我,仿佛饿了很久的狼。

之后几天,我生怕他伤口撕裂,始终离他远远的。

两周后,周随出院了。

伤口已经愈合了,回家后,需要我协助他换几次药。

路上,我打开了家里的热水器。

周随有伤,不能洗,所以需要我先洗过,帮他擦一擦。

回到公寓,我舒服地伸了个拦腰,心情大好。

周随突然从后面勾住我的腰,低头慢慢亲吻我的耳朵,「我跟你一起吧。」

他最近成了危险人物,躲着走还来不及。

我随便编了个借口,把他糖塞过去,抱起换洗衣物,躲进了浴室。

打开喷头的瞬间,冷水兜头而下。

我冻得原地跳开,脚下一滑,扑通摔在地上。

洗手台的东西被扫下来,发出稀里哗啦的脆响。

「嘶……」

热水器根本没插电,我给忘了……

「怎么了?」

周随闻声赶来,半只脚踏进门口,和四仰八叉衣不蔽体的我,四目相对。

他停住了脚步,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我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详的预感。

只见周随咬了咬牙根,弯腰,一只手拦住我的后背,一只手穿过我的腿弯,轻而易举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

我红着脸,抓着一块小的可怜的毛巾,捂在胸口,企图打消他少儿不宜的念头。

「笨蛋。」他声音发哑,眼神好像带了电,落在皮肤上,冒酥酥麻麻往皮里钻……

他刚把我放到床上,我就飞快地往前爬。

周随突然拽住我的脚腕,拎小鸡一样拖回去,紧紧扣住,「跑哪去?」

我徒劳地挣扎着,哀嚎:「我身上有水,你还没愈合好,求求你把我放了吧。」

「嗯,」周随答应了一声,「不想放。」

不仅不放,还抓得更紧,给我翻了个面压上来,「伤口又疼了,要不你给看看?」

摁着周随的胸肌,我激动的耳朵好像烧起来。

确实沾了水。

但是不严重。

我跪在床上,在他的注视下,硬着头皮给周随换药。

还要随时提防他的进攻。

伤口有的地方长出了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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