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点了一下头没再说话,我俩就这么尴尬地坐在一个病房里。
我对他了解不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僵持沉默着,直到护士把他叫了出去,去换药了,我才舒了口气躺回了床上。
……
到了下午我的点滴打得差不多了,我去找了祁深想把钱转给他,他倒是没拒绝,只说最近支付宝不方便,让我微信转给他。
他的微信头像是一条柯基,还挺可爱的。
我偷偷瞥了一眼低着头看手机的祁深。
他表情有些冷淡,眼角上挑,鬓间的头发又黑又硬,看着就有点不好惹。
没想到这人看着一副脾气不好的样子,头像居然用修勾。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黎俞已经在家坐着了。
我假装没看到他,把我的东西都塞进行李箱里。
我的东西实在很少,这套房子他刚买没多久,我只有偶尔他胃疼来照顾他的时候才来住一下,行李箱里空荡荡的,很轻。
黎俞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收拾东西,他没问一句我身体怎么样了,肚子还疼不疼。
直到我要出门了,他才一如既往地冷漠道:「李冉,你想好了?
「我不吃一哭二闹这一套,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回来了。」
我没说话,疲惫地看了他一眼。
黎俞的表情很冷,嘴角向下紧绷着,就好像一个斥责不听话下属的领导。
我突然觉得很累,特别累,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这个眼神抽空了似的。
我没再像以前那样大吵大闹,跟他辩论姜悦婷在我们关系中存在的不合理性,我只是平静地收回视线,关上门走了。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这句话,
「真正走掉的那次,关门的声音最小」。
……
黎俞如他所说,没有再挽留我。
我搬回了宿舍住,让我觉得很意外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居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伤心。
我以为我会难过、会崩溃、会活不下去,
并没有。
我甚至还有心情吃了一碗螺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