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苓吓了一跳,本想找人帮忙。
容璟寒却颤抖地靠在她耳侧道,“王府内眼线众多,不可……直接去找曲太医。”
她这才想起来,这渣男王爷自小就有心疾,这几年发作得愈发频繁。
若不是曲太医以针之法续命,估计早就凉凉了。
而曲太医正是侧妃曲怜儿的父亲,也因此才顺利成章,将女儿送入王府。
不过容璟寒这次发作得太急,估计根本撑不到曲太医过来。
关键时刻,云小苓曾为医者的本能发作了,也顾不上对容璟寒的厌恶。
她一把扯开容璟寒的衣襟,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精准地点住他心口的几处大穴,助其疏通血脉。
先救了人,云小苓又跌跌撞撞地将失去神智的容璟寒扶到房内的床上。
容璟寒昏了片刻,此时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胸口微凉,立即死死抓住了云小苓。
“放肆,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光天化日,云小苓竟扒开了他的衣服?
云小苓猝不及防被他拉到跟前,差点亲了上去。
她羞愤交加,活了几辈子还是个母胎单身,怎么能让这个渣男占了便宜!
云小苓恶狠狠地道,“当然是趁你昏迷准备杀你!不然还劫色吗?”
“娘亲,爹爹,你们在……做什么吖?”
这时,奶团子从床榻后探头出来,一脸好奇。
夭寿了这孩子还挺会挑时候!
云小苓生怕容子安听到些不好的,伸手掐了掐容璟寒的腰。
容璟寒面色一僵,又怕心头攒的怒火再一次吓跑世子,只好忍了下来。
“娘亲正在治病呢。”
云小苓皮笑肉不笑地帮男人整理衣襟,“对吗,王爷?”
她的眼睛止不住地往下瞟了瞟,方才急着抢救没把这人当病患。
现在一看,这祁王身材奇佳,明晃晃的六块腹肌就藏在衣裳下,简直秀色可餐。
容璟寒的眸底则闪过片刻的恍惚,他已经很久没见王妃笑了。
上一次,还是他们成婚之前。
他声线温润,透着一丝酸涩的深情,“嗯,有劳王妃了。”
奶团子长长地‘哦’了声,随即抛出一个惊天的结论。
“‘劫色’原来就是治病的意思啊。娘亲好厉害!”
……
云小苓一脸黑线,小孩子不要乱用词啊喂!
容璟寒也轻咳了几声,试着转移话题,他伸手唤小子安到身边。
“刚才为何躲着爹爹?最近忙于公务,没来看你,可是生爹爹气了?”
容子安赶忙摇摇头。
前些日子,祁王几乎是衣不解带地在外救治水患,赈济灾民。
美名传遍整个都城,容子安心里也是倍感骄傲。
“爹爹在外忙大事呢。书上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饿什么来着?”
他背到这里就卡壳了,挠挠头,“后面饿忘了。”
云小苓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孩子是个十足的吃货啊。
因为想吃桃子才会被曲怜儿抓住把柄,现在背到吃的就忘词。
她忍不住吐槽道,“你这小馋猫!”
小奶团藕段似的小手从背后拿出一盘桃子。
“我刚才是跑进来拿桃子的,早知道这东西会闯祸连累娘亲,我就不摘了。”
他甜甜圆圆的脑袋上挂着懊恼,“都在这里了,爹爹你拿走吧,我以后再也不馋了!”
云小苓和容璟寒的目光都落在那盘桃子上,角落里的一颗明显被咬了一口。
而容子安的嘴边,还有留有一小块没擦干的桃汁呢。
一向不合的云小苓和容璟寒,竟不约而同地开口。
“桃子真的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