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驾驶室里的人都没下来,显然准备随时跑路。
我冷笑一声,这伙人挺看得起我的,明知道我孤身一身,还搞了这么大的阵仗。
看来他们对丧尸也很了解,还特意挑在了丧尸不怎么活跃的清晨。
邓文斌一米八几的个子,和邓国忠两人三两下就爬上了车顶,紧接着车旁的人从车后座抱出一床厚棉被递给了他们。
两人站在车顶合力将手中的棉被一甩就搭在了我的围墙顶上,遮盖了一大片倒刺。
另外三个人如法炮制从围墙的另一个方向搭上了棉被。
我走到二楼,带着反曲弓和我早已准备好的箭镞等着他们上墙。
很快邓文斌和另一个男人便爬上了围墙,当他们站在围墙上看清两米远外的铁围墙时显然有些傻眼。
等邓文明再抬头看向我时,我正好将包裹着布料并浸满汽油的箭点燃,瞄准了他的方向。
一道破空声响起,邓文斌躲开,箭镞正中他胯下的棉被。
呵,歪了,居然没射中他的老二。
这个邓文斌仗着他爸是生产队长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还爱特针对我们家这个外来户。
我读高中时这里还没拆迁重建,他常常在我放学时在村口堵我,对我做出很多下流恶心的动作,给我造成了很长时间的心理阴影。
那之后我天天都让我爸来接我,他才消停下来。
干燥的棉被一点就着,往前跳是我布满捕兽夹的地面,邓文斌身形狼狈地跳回了越野车上。
第一箭命中目标,我毫不犹豫射出了第二箭。
显然男人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手忙脚乱地翻出了围墙。
我打开大门,提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搬出家中备用的梯子架到了铁围墙上。
等我提着东西爬上梯子朝围墙下张望,这伙人还没有离开。
果然还不死心,留在这儿是还在盘算着对付我的办法。
来而不往非礼也。
既然给了机会你们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了。
我将手里的东西点燃,看准了位置朝着越野车所在的地方扔去。
一连扔了十几个我才停下。
乒乒砰砰,瓶子碎裂的声音夹杂着两声爆炸声在我家外围响起,立刻将周围游荡的丧尸吸引过来。
我运气不错,扔出去的几个自制汽油燃烧瓶有两个位置精准,刚好烧爆了两辆越野车的两个车胎。
这下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车辆燃烧很容易爆炸,邓国忠一伙人不得不一起下车奔逃。
我快速回屋锁好大门,站在三楼的窗帘后,静静观赏他们被十几个丧尸追逐的场景。
起初我以为是邓国忠一家运气太背,吸引来这么多丧尸。
随着他们一行人不停地发出惨叫,我发现周围出现的丧尸数量比我想象中多了一倍。
我心中一个咯噔,速度极快地关掉家中所有会发出声音的电器。
将养芦丁鸡的鸡舍搬到了最隔音的厕所。
拉好了家中所有的窗帘后,我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面皱着眉看着被噪音引来的几十个丧尸。
我在心中算了算时间,上一世丧尸病毒爆发后一个月,丧尸数量猛增,在各地都出现了一波尸潮!
数不尽的丧尸们聚集在一起,在城市里穿梭游荡。
不少房屋在尸潮中损毁,更多的人在尸潮中沦为丧尸,越发壮大了尸潮的队伍。
现在这情形显然是周围的丧尸在汇集,一定是尸潮要来了!
上辈子为了在尸潮中活下来,我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那时候的我每天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为了半个面包半瓶水,我卑微到了尘埃里。
我时常想问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为了半死不活地活着?
还是为了再见他一面,问上一句为什么……
往事不堪回首,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一定能挺过尸潮!
接下来三天外面汇聚游荡的丧尸越来越多,直到汇聚成一股丧尸潮。
好似整个城市的丧尸都聚集到了这片土地上一样。
周围此起彼伏的丧尸呜咽声仿佛阵阵哀乐将这一方天地彻底包围。
我精神高度紧绷,白天将生活中可能发出的声音控制到最小,夜晚根本不敢开灯。
我不敢睡觉,时刻关注着小楼外的动静。
整整三天三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在尸潮只是路过,因为我高耸坚固的围墙绕过了我的小楼,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村里的其他房屋并没有幸免,在丧尸潮的踩踏中损毁了不少。
不少没藏好的村民也被发现,沦为了尸潮中的一份子。
又过了两天,恐怖的尸潮总算彻底过去。
随着尸潮的离开,原本在周围游荡的丧尸也消失了不少,我更放心地在家中躺平。
丧尸病毒爆发的第三十五天,高温天气戛然而止,夜里突然刮起了大风,响起了炸雷。
这是要变天下雨的征兆!
我欣喜若狂,立刻跑上楼顶将遮阳棚撤回,将楼顶完全暴露出来。
再将所有能接水的东西都摆放在室外,尽可能多地收集雨水。
傍晚听着屋外密集的雨声,我彻底安心了。
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未来我一定能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