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律所,时暖对于自己突然领证结婚的事情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反过来想,就如付谨瑞说的,相亲的目的就是为了结婚,既然两个人各方面都合适的话,那结婚也没什么不可以。
这样想通了,时暖也就不纠结了,提着包朝自己的办公室过去,还没有等开门进去,办公室助理小蓝叫住她,“时律,你可回来了,胡主任找你两回了,好像是有什么事儿,让你回来过去他办公室找他呢。”
时暖这才想起胡广诒给自己发的微信,刚刚匆匆忙忙的也还没来得及看,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小蓝。”
回办公室脱了外套准备先去倒杯水再去找胡广诒,还没有等她拿着水杯出办公室,那桌上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是张阿姨来的电话,才想起自己今天中午应该是去跟那位‘吴友谊’先生相亲的。
这样想着,时暖关上门将电话接起,“喂,张阿姨,那个中午”
没有等时暖说完,电话那边的张阿姨打断她说道,“哎呀时暖啊,真的是不好意思,你中午过去没见到人吧,那个吴友谊太不靠谱了,昨天晚上出去喝酒救驾被查了,被弄到警察局关了一晚上,家里的人也找了一晚上,刚刚才知道才去把人给领出来,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你中午没有等太久吧?”
闻言,时暖赶忙回道,“没有没有,我就等了一下,看没过来就走了。”怪不得自己会把付谨瑞给认错了,所以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
“没有等太久就行。”听到的时间说没有等太久,张阿姨负罪感也少了些,可能处于媒婆的职业习惯,张阿姨隔着电话接着又跟时暖保证说道,“时暖,这样,过两天我再给你物色个好的,这次我一定给你好好把关,你一定找一各方面都要最出色的对象给你。”
时暖苦笑,想起自己中午已经跟付谨瑞领了证,不敢直接说,只能推脱说道,“张阿姨,不用了,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忙,介绍对象的事情我们换换,不着急。”
“不行不行,你就等我给你安排,你的婚事我可是跟你妈打过包票的,包在我身上就好了,你就等着我给你找如意郎君吧。”说完似乎是怕时暖拒绝,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了电话,时暖意识到自己领证结婚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跟季女士他们说,也不知道季萧红女士要是听到她这么草率的把自己给嫁,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另外还有孙孔雀那只鸟类,估计会嚷嚷着跟她吵,斥责她对自己不负责任。
这样想着,手机里又收到胡广诒的微信,让她过去找他。
索性水也不喝了,时暖直接去了胡广诒的办公室。
胡广诒的办公室门开着,见时暖过来,赶紧让她进来。
“你可算回来了,我们现在去一趟‘瑞宇’把合同给签了。”胡广诒边说着边收拾东西准备要去瑞宇签合同。
“胡律,要不还是让苏晓去吧,她比我合适。”
胡广诒放下手上的东西,看着时暖说道,“时暖,这可关系到我们律所业绩的问题,可不能因为个人原因影响到律所的发展。”
听他这样说时暖解释说道,“我就是怕影响到律所,所以我提议让苏晓律师去可能会更合适。”
“时暖,人家陆总点名要你去,说白了,不是因为你,他交给任何一家律所都可以,比我们名气大的多了,这一点你我都清楚。”胡广诒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胡广诒的态度让时暖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无益,索性也就不说了。
跟着胡广诒去了‘瑞宇建筑’这次没有去会议室,而是直接去的陆淮北的办公室。
到的时候陆淮北还在里面跟别的部门谈事情,秘书让他们在外面等了会儿,另外还给他们倒了茶拿了茶点,看着陆淮北的秘书特地端来的香草拿铁,时暖有些恍神,她记得自己当初跟陆淮北在一起的时候,喝咖啡从来都只喝香草拿铁。
坐在外面等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终于被打开,‘瑞宇’公司里其他部门的人陆续从里面出来,然后最后出来的是陆淮北,见到时暖他们还特意上前打招呼,“胡律师,时律师。”
胡广诒忙站起身来跟他握手,
时暖站在一旁,没说也没动。
陆淮北注意到矮几上放着的咖啡,时暖前面的几乎没有动过,连上面的拉花都还是完好的。
当着胡广诒的面,陆淮北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请他们进办公室谈。
时暖和胡广诒跟着陆淮北进了办公室,两人在陆淮北的办公桌前坐下,胡广诒面上同陆淮北客套说着话,桌子下面用手肘碰了碰时暖。
时暖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对着的是陆淮北,心里总是有些别扭和不情愿。
就这么对面坐着,陆淮北自然没有错过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他也不提,就等时暖自己开口。
陆淮北是不急,但是胡广诒急啊,见时暖迟迟不开口,自己忍不住看着陆淮北问道,“陆总,您之前电话里说要把贵公司法律顾问的合同签给我们律所,我们昨天回去就已经把合同给拟起来了,您看现在给您看看?”说着话,转头示意时暖把拟好的合同给拿出来。
时暖将合同从公文包里拿出来,给陆淮北递过去。
陆淮北伸手接过,却并不着急看,看着时暖说道,“法律顾问这个事情我自然是想要交给相熟之人,阿暖大学时期就是我的学妹,我自然是相信她的,到时候又什么业务上的沟通也会更容易些,不过阿暖要是案子繁多不能亲自过来的话,那么对我来说签给任何律所都是一样。”
“这是当然,我同时暖说过,她非常乐意来‘来瑞宇’坐班。”说着话,胡广诒转头去看时间,朝她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她好好说。
时暖还能说什么,只面无表情的表态,“我听所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