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娆是在大二那年和祝淮书在一起,大学毕业两人便结了婚。
她出生在小县城,祝淮书是京市贵公子,当初分明是他追她,在一起后,池娆心里十分之九都被祝淮书占满了,但在祝淮书心里,池娆渐渐变得没那么重要。
“你老婆好听话。”这是聚会的时候,祝淮书的朋友经常说的话。
祝淮书懒淡道:“我就喜欢听话的。”
祝淮书律所开庆功宴那天,他的身边多了个小师妹,池娆提出离婚。
“想好了?可没有后悔药吃。”祝淮书反应不大,淡声道。
池娆不带一丝留念的离开两人的家。某天。
公司男同事送池娆回家。
她从车上下来,看见不远处电线杆旁站着一个男人,他手里夹着火因,浓厚的青白火因雾从他嘴里吐出。池娆看不见,他被火因雾遮去大半的双眼发了沉。她对他视而不见,转身径直走进了家门。
那天晚上,他的车在她楼下停了一夜。
情人节,祝淮书捧着白玫瑰来到池娆面前,池娆反应不到,平静道:
“祝先生,我们早就离婚了。”
祝淮书盯着她,许久,声音含糊不清,发了哑:“我后悔了不行吗?”
京市,华庭小区。
本该闲适的午后,此刻却气氛紧绷,压抑至极。
客厅内,一道含怒的男声乍响:“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祝淮书倏然起身,看着池娆,深邃眼里的不耐毫不掩饰。
又是这句话。
结婚四年,从一开始的蜜里调油,到现在动辄吵架,池娆已经记不清从祝淮书的嘴里听到过多少次这句话。
她尽量保持冷静:“世科临签约前突然变卦要求加点,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的问题。更何况世科这个案子的委托律师根本就不是你,为什么要插手?”
祝淮书一脸冷然:“难道要任由你欺负我们律所的实习律师,让她受尽委屈?”
池娆脑子一嗡,一切的不理解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她用力眨了眨眼,不让自己的脆弱被他看见。
“所以,你做这些是在为你的小律师报仇打抱不平?”
祝淮书皱眉看着她,表情越发不耐:“这些不重要。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不想因为公司的事和你在这里吵。”
这话一出,池娆嗓子突然像被捏住了般,说不出话。
明明一开始做出吵架气势的,是祝淮书。
怎么现在却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静默间,祝淮书再次开口:“我们都先冷静冷静吧。”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却在扯开门的瞬间,顿住了脚:
“池娆,你没发现你变了吗?变得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