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震怒间,却听谢喏如急道:“不是沈公子!是一个刺客,若轻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他是何来历……”说着说着,她面上全是难堪,终究忍不住,
一共对我用强了两次,一次是在玉露殿的浴室,还有一次是在我的寝房内。他武力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本想着一死了之的,可是,我既放心不下家人,更担心他会伤害到皇上。所以才一直忍辱,只盼着什么时候将他抓住。”随着她说完,萧毅谨一下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满腔的怒火,全都消失殆尽。
不仅消失了,并且,他现在还有些暗暗的心惊和好之后,他早就将前两次假扮他人来引诱她的事忘到脑后了。
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坦诚,就这般亲口告知了他。
一时间萧毅谨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想要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刺客,可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不敢。
他们才和好,他可不想她因此又怨怪他。想来想去,竟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
他心中暗暗叹气,也顾不得别的了,忙将谢喏如一把自地上抱了起来,边给她拭泪,边柔声道:“是朕刚才语气太重了,既是被人强迫,那便不是你的错。”谢喏如脸上泪痕斑斑,一双眸子泛着盈盈水光,可怜又动人,听完萧毅谨的话,她没有那般自责了,但是对于立后之事,却仍旧十分坚决。“虽不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无颜再位列中宫了。”
“这……”
萧毅谨面上皱眉沉思,实则心中已经翻江倒海。
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日,他怎么会做出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来呢?
堂堂的一国之君,为了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置气,竟然假扮他人来偷香,这事一旦传出去,只怕要令全天下耻笑。
“唉……”萧毅谨忍不住又再次长长叹气,他抱着谢喏如柔柔地哄道:“这事也没有旁人知晓,不妨事的。你如果因为这个原因不做皇后,那将来咱们的皇子如何承袭皇位?”
皇子……
谢喏如的脸一红。
她小声道:“此事还早呢。”
“不早了,”萧毅谨道:“朕登基已五载,至今后宫无子嗣,前几年因为忙于国事倒还能勉强搪塞过去,这阵子已经有老臣在上书了。”
谢喏如闻言,不由咂舌,她也是看过许多前朝史记的,知道于君王来说,子嗣是十分重的事,但是萧生陌,在谢喏如心目中,总觉得他十分年轻,父亲这两个字,应该是离他极为遥远的。
想了一阵,谢喏如轻笑道:“皇上宫中美人那般多,许哪位嫔妃腹中已有小皇子也说不定呢。”
她话落,却被萧毅谨幽怨地了一眼,淡淡道:“朕已经近两年不曾临幸过后宫诸妃了,卿儿这是在诅咒朕被人戴了绿帽么?”
“皇上,您是说……?”
谢喏如闻言,一时心中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呢?
昨夜和方才她都亲自感受过了,他的那处明明十分精神、尺寸惊人,且应当是并无隐疾的。
自古食色性也,人之大伦。
连她一个女子都因好奇而自己抚慰过,更不消说他还有那么多妃嫔了,那些可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妾室。
到底心中有愧,此刻萧毅谨说是这事来也不觉得丢脸,反倒是借机讨好她起来,他对着她小巧的鼻尖亲了一口,坦然承认道:“没错,因为朕爱上了你,就再也不想碰旁人了。”
他说什么?!
谢喏如蓦地瞪大了眼。
刚才他说已经近两年都未临幸后宫,现在又说是因为爱上她的缘故。
可是……
“皇上,可我那时是男子啊!”
话说到这里,萧毅谨又有些小委屈了。他咬一口她小巧的唇,恨恨地道:“这都怪你!若是你早些表露身份,朕何苦要禁欲这许久!”
这话说得让谢喏如一阵汗颜,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睫道:“我怕说了,皇上会治谢家的欺君之罪,皇上您是明君,一直秉公执法,从不徇私的。”
这话倒是颇为中听,萧毅谨挑眉,愉悦地笑道:“为了你,朕做一回昏君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