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靡全大姜的辣条厂可是我爹我娘开的,纯手工制作,无任何添加剂。
太子殿下,你说是不是?
太子好看的眉皱了起来,怒目圆睁。
我到现在也忘不了他穿着朝服舔辣椒油的样子,朝他浅浅地比划一下,谁让这辣条太好吃了。
许明月,你别太过分!
过分?有吗?我只是说的事实而已,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蹲坑时看的话本子还是我写的呢!差点因为腿麻起不来而掉坑里面。
殿下,您别生气,姐姐一定不是故意顶撞你的。
柳韵儿摇着太子的肩膀,不多会儿就把太子的毛给捋顺了,坐在我面前小声说。
姐姐,难道你也是穿越的?
见她一脸迷茫,似乎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
不是。我虽然不是,但我爹娘都是穿书的,不过是在他们教导下,思想较为前卫。
既然如此,姐姐就不要挡我的路,要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柳韵儿假惺惺地握住我的手,眼里却露出一丝凶光,趁着我不注意,跌落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喊肚子疼。
韵儿,你怎么样?太子剜了我一眼,紧张地抱走地上的人。
许明月,若是韵儿母子有任何问题,孤一定不会放了你!让你陪葬!
让我陪葬吗?和太医一起吗?不知道柳韵儿的棺材板能不能躺下这么多人。
太子,难道也是葬爱家族?
我盯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脑海里柳韵儿的话挥之不去。
起先还怜她一个人来到这陌生的世界,现在想想倒是我多想了。
不管她愿不愿意穿越,都不能肆无顾忌地搅乱他人的生活。
我夹了一口法式酸甜西红柿片,怀念起油渍发亮的大肘子来。
突然后悔刚刚为什么不敲柳韵儿的竹杠,人总不能为了面子连便宜都不占。
呸!
我抬眸,祁王的脸凑过来,吓了我一大跳。
路过路过,纯恶意,非路人!祁王一脚踢翻柳韵儿坐过的凳子,托腮勾眉,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你?我脑子空空的,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太子妃,你不是忘了本王吧?
儿时你还常说要和我床头吵架床尾和,现在竟然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
我干笑着,舔了舔嘴角的西红柿片,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
扶川,经常被我欺负的那位?后来因为太懒被圣上发配到军中和大皇子一起镇守边疆。
嗯,怎么会忘呢!我也没脱过你裤子啊!
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好弟弟,小时候还经常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好姐姐。
只不过,床头吵架床尾和根本就是我年少无知。
谁让我娘经常说和老爹床头吵架床尾和,直到从我娘枕头底下翻出来几本好书,才领悟到其中的真谛。
可是这么多年他们也没给我生出个弟弟妹妹玩。
太子他二人如此欺负你,你难道愿意咽下这口恶气?
咽不下也得咽。我道,不过你和太子是一母同胞,没想到会这样说。
他爽朗地笑了笑,往我身边贴贴,好闻的龙涎香窜来:男人不自爱,是颗烂白菜。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本王也就这一句话。"
我缩起肩膀打了个冷颤,从未与一个男子贴得这样近,耳垂热得发烫,咬着唇问道:
大皇兄,他是穿越的吗?
什么?
我吞了一口乳酪,压低声音道:你待在大皇兄身边这么多年,有没有觉得他和旁人不一样?
见他还在发愣,我从怀里抽出刚买的小道消息,上面写着大皇兄多年来的丰功伟绩。
五岁能文,七岁能武,十四岁带兵镇守边关,医术了得,还会制火药。
听说还在边境卖金手指,就是那种用纯黄金打造的大拇指,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加上那首诗,不得不让我怀疑,他和老爹老娘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半合着眼,嘴角微微抽动,仿佛间我竟然听他说了一句栓 Q。
不过后面他的话让我意识到自己听错了。
何谓穿越?
你不知道就算了,我要回东宫了。
出来了一整天,赵良娣她们应该想死我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回来,没良心的东西!
他的手慢慢探来,在我以为会敲向我天灵盖的时候,突然退了回去,嘴角扯上一丝苦笑:我送你回去。
狭长的宫道在落日余晖下散发着银光,一群白鸽扑扇着翅膀飞向远处,我对着马车里的人挥了挥手,转身提着裙子进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