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娆呆了下,这人知道她的事?偌大的帝城中,她的女儿消失得无声无息,谁还会知道?
“不想为你的孩子报复牧家?”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引诱着她,“如果你想,一个故人可以帮你忙。”
故人?
谁?
他怎么会连牧家都知道?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劝她报复,林晚词也是,那是牧家,她敢吗?她敢螳臂当车吗?
她自己下场不论,她总得顾及自己家人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敢动牧家?”江娆不觉得自己认识的人中有敢对牧家下手的。
对方顿了顿,似在听谁说话,有些模糊较远的声音,忽然对方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你的故人说,就算只剩一身烂肉,也能恶心人,你不敢、你退缩,才是最大的问题。你缅怀孩子多少次都没用,不过是慰藉自己,慰藉不了孩子。”
一身烂肉……
这话林晚词也说过。
他是谁?故人是谁?
不等她说话,对方又道,“江小姐,我不用立刻要你的回答,你可以适当休息一段时间,等你想通了,打我这个电话联系就行,故人会给你安排。”
说完,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江娆站在那里,眼中充满错愕挣扎……
……
送江娆离开后,林晚词回到花园别墅,重新开始自己的私厨工作。
这些天照顾江娆,她几乎是日夜相守,没有时间再去找应寒深,这次闲下来终于可以去澄清误会了。
不过,应寒深那个冤家不肯见她,她就是去他门前再呆上几晚也没用。
明天,就是周一了吧?
苏美宁和牧羡枫要去大屋吃早饭的日子,不知道应寒深会不会在。
总要试试,误会不能解除,她心里不舒服。
这么想着,林晚词磨了咖啡豆,泡上一杯涩香味浓的咖啡走向花园。
牧羡枫正坐在现代风格的白色亭子里下棋,管家方铭站在他的身旁,两人正在说着什么。
近了,林晚词听到管家方铭的声音传来,“把五小姐推给应寒深,二房也真是舍得出去,这事搁老爷面前,老爷也不能同意吧?”
五小姐牧夏汐?
林晚词怔了下,怎么回事?
牧羡枫穿得优雅贵气,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少爷的风范,他抬手将桌面上的马头棋子取下一个放到一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三叔动作总是出人意料,儿子被害得再无掌权可能,他还能不断以重利拉拢应寒深,甚至许下自己旗下最大公司执行人的位置,羡光当然急了。”
尤其是牧羡光现在多事都依靠着应寒深,哪敢放人。
“五小姐可是牧家的掌上明珠,老爷子疼着呢,能让应寒深一个孤儿做孙女婿?”管家觉得二房此举根本就是匪夷所思。
“能不能结婚另谈,羡光主要就是让应寒深觉得二房重视他,连唯一的妹妹都肯舍得。”
牧羡枫看得透彻,声音温和。
听这意思,应该是牧羡光见三房拉人急了,于是想用自己妹妹施美人计,令应寒深继续忠诚地留在二房效劳。
呵。
二夫人连蔓当城似乎没少对应寒深的妈妈下手,应寒深是缺了几根弦才会看中她女儿。
“五小姐也同意?”管家很是疑惑。
“夏汐虽然才21岁,但向来很有主见,如果她不同意,这事成不了。”牧羡枫低笑一声。
她同意也成不了。
林晚词暗暗想着,端着咖啡杯走进亭子里,“大少爷,方管家好。”
“林晚词。”见到她,牧羡枫的笑容多了几分难得的飞扬,眼神分外柔软,“你朋友怎么样了?病好一些了么,要不要我让家里的医生去看看?”
“她已经出院了,谢谢大少爷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