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躺在床上,呼吸急促。
面色依旧带着一抹病态的苍白。
她拿着一本医书在看,是问陈院长借的医书,手中还夹着一支笔,她一边看一边温习书中的内容,时不时的还会在书上写写字,做些标记。
一开始,陈院长发现秦晚晚在书上写字,还不乐意。
嚷嚷着要给秦晚晚买个笔记本,让秦晚晚把笔记写在笔记本上。
之后陈院长看见了秦晚晚在书上写的内容,就自动的闭了嘴,再也不提买笔记本的事情。
秦晚晚故意问陈院长要了一次。
陈院长搪塞说没时间出去买,让秦晚晚就写在书上算了。
秦晚晚只觉得好笑。
她也不拆穿,睡醒了就拿着医书看。
写写划划。
要是闲着,她就会忍不住的浮躁,不由自主的想象霍连城的处境。
看见周向北没有敲门就进了病房,秦晚晚脸上浮过一抹不喜。
她将医书丢在一旁,还未说话,周向北就已经走到了秦晚晚病床旁边。
“秦晚晚,你解释解释吧,这是怎么回事?”
周向北将荷包举在手中,厉声质问秦晚晚。
响亮的声音,震的秦晚晚耳膜都要碎了。
她眼中划过冷芒。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向你解释,滚出去。”
“怎么,不敢跟我对质吗,凌霜的荷包怎么会在你这里,说吧,你到底把凌霜怎么样了?”
——秦晚晚没有正面回应周向北的问题——
这更让周向北认定是秦晚晚迫害了凌霜心虚,他一双充了血的眼睛狠狠的怒视着秦晚晚,
“我想你搞错了,我不是不敢,只是你不配让我跟你解释。因为……姑奶奶我不喜欢跟长得丑的人说话。”
秦晚晚说完,竟是直接就阖上了眼睛。
仿佛不想再看周向北了一样。
她本身就不是好脾气的人。
周向北若好好说话,她也许还能解释一二。
可算上在渭北那次,周向北这已经是第二次莫名其妙冲秦晚晚发火了。
她又不欠周向北的,在她面前吆五喝六,她又凭什么要给他好脸色看。
不想,秦晚晚的态度居然彻底的激怒了周向北。
他冲到秦晚晚的床边,提起秦晚晚的衣领,将秦晚晚从半靠着的床上扯了起来。
“你说,凌霜在哪,要是不说,我他妈……”
“要是不说,你想怎么样呢?”
冷凌至极的声音,在周向北身后寒冽的响起。
闻言,周向北不由得心中一颤。
他手上一松,秦晚晚就跌回了床上。
周向北回头愣愣的看着站在病房门口的霍连城。
继而语无伦次的说道:“连城,你回来了,你总算是回来了,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凌霜的荷包,我从小叮当手上拿到的。”
“小叮当说这荷包是从秦晚晚身上得来的,可这是凌霜的荷包,连城,凌霜的失踪肯定跟秦晚晚有关的,这个女人坏得很,你不要再继续被她的外表蒙骗了。”
说到最后,周向北的嘴里居然还带起了哭腔。
凌霜消失这么几天了,他怕凌霜已经遭了秦晚晚的毒手了。
霍连城一瞬不瞬的看着周向北。
他手中抱着一个鲜红的盒子,风尘仆仆。
脸上和手上都有明显的血痕。
过了良久,霍连城走到秦晚晚身边,将血红的盒子放入了秦晚晚的怀中,他回头冷冷的对周向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