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飞机回家?”
尉迟深皱眉。
“你家不在陆城?”
夏宛宛微笑,“我的准前夫,我家在哪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回复一个字,恩,而不是问我这些废话。”
说完,她不顾尉迟深诧异的眼神,丢下手里织到一半的毛衣,转身回楼上收拾东西。
她得趁着损友没发现她离婚,赶紧回去看看,到底堆了多少工作。
实在不行,她就把手机丢了,找个深山老林蹲到天荒地老好了,省的又社死,又得天天苦逼的干活。
最终,她只收拾出来一个小行李箱的东西。
她发现在这个家里没什么她割舍不下的东西,带走的都是她当初自己带来的物品。
哦,还有一样……
她想到刚才被丢下的织了一半的毛衣。
虽然这本来是想作为三周年纪念日送给尉迟深的礼物,现在离婚了用不上了,却不代表不能废物利用了。
她捡回来再织一织送给损友,声泪俱下的说她多辛苦才给他织出来,说不定能让损友多宽限她个把星期个把月完成赌注。
这么想着,她下楼去拿。
结果发现尉迟深还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并且一直盯着离婚协议看,好像要把离婚协议看出一个洞来。
“你是不是觉着我签的字有问题,签的根本不是夏宛宛三个字,想让我重新签?”
毕竟一个人看着几个字太久了,很容易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三个字了,也会怀疑这三个字是不是这么写。
尉迟深看了这么久,应该已经视觉出错了吧。
夏宛宛在心里嘲讽的这么想。
尉迟深听到夏宛宛的声音,下意识把手里的离婚协议装到牛皮纸袋里,然后紧紧拿在手上,好像担心会被夏宛宛忽然抢走毁掉似的。
“你后悔了?”
夏宛宛笑笑。
后悔个鬼,她只是来拿个毛衣,这个狗男人这么多戏?
“放心,我既然同意离婚,也签了字,就不会后悔。”
“只是希望你日后不要为今天的选择后悔才好,毕竟十个白月光回归,九个婊,十个白月光恩人,九个错……”
这是夏宛宛在家里蹲两年,看了无数脑残小说和狗血电视剧总结出来的结论。
而且见多了各种奇葩事的她深知,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内容虽然狗血,但很多她都是见过真人版的。
“既然没有后悔,回来做什么?”
尉迟深说着,又换一只手拿着纸袋。
这个动作赫然在告诉夏宛宛,他还在担心她抢离婚协议。
夏宛宛很想嘲讽他自恋过了头,但想了想和这个狗男人浪费太多口舌没啥意义,只说一句,“我只是来拿我的毛衣。”
而后伸手拿了沙发上织了一半的的毛衣又回楼上了。
尉迟深:???
就只是,来拿个毛衣,而不是后悔了?
这个女人甚至没有质问一句,为什么安安回来了,他就要和她离婚,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之类的……
他回来的路上,有想过她可能会问这些问题,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回答。
也想好了离婚后,他和她还保持这样平衡的生活关系。
只是把尉迟太太的头衔让给安安,履行他当初给安安的承诺……
可这个女人却丝毫不给他说这些的机会。
甚至直言办完手续,就直接拍拍屁股远走高飞?
她怎么敢在彻底进入他的生活以后,如此云淡风清的就说要走人?
刚才尉迟深一直盯着离婚协议看,并不是觉得夏宛宛签的字有问题,而是忽然意识到她对夏宛宛这个人一无所知。
如果离婚后夏宛宛真的毅然决然离开了,她会不会像是泡沫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他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隔日,夏宛宛八点起来,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拿了两片吐司面包垫吧垫吧就准备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尉迟深此时人在公司,不是他忘记离婚的事,而是他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