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极其自然、轻佻,顾夜恒只觉得胸中的怒火烧的更旺盛了。
却又听到那张鲜红艳丽的小嘴里,吐出让他震惊的话。
牧浅歌娇媚的,仿若也醉了的声音响起:“驸马,良辰美酒,春风一度,今日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顾夜恒突兀地笑了出来,轻轻拨开牧浅歌壮若大胆却微微发抖的手,握上了那双柔弱滑腻的肩头。
“好一个良辰美酒,既然殿下这么想要春风一度,臣,哪有不遵命的份呢?”
顾夜恒的声音也一瞬间变醉了,再也不见刚才的半点怒气,眼角也染上了妖气似的。
牧浅歌的身子几不可闻的抖了一下。
但顾夜恒不会再给她退路了。
当然,她从来就没想过要退。
她不由自主地向顾夜恒靠去。
顾夜恒扶住这团娇小的温香软玉,心里的怒火也越来越高,几乎是无意识地出口:“殿下想要和臣行周公之礼,大可不必这般。”
说着,他俯下身,扯开了牧浅歌的上襦,在她耳边低语:“殿下从臣进门,就露出这副放浪点样子,臣,怎会不知?”
牧浅歌一下子白了脸色。
顾夜恒似乎冷哼了一声,又仿佛没有。
两个人到底是怎样纠缠在一起的,也只有屋内快要烧尽的喜烛知道了。
“殿下还满意吗?”他慢悠悠地问道。
牧浅歌的脸顿时涨红,她怒道:“顾夜恒!”
顾夜恒不以为然,甚至讽刺道:“殿下下药的时候,也如今时刚烈吗?”
牧浅歌哑口无言,终究败下阵来,她是千娇万贵的长公主,皇家点金枝玉叶,从来没有吃过一点苦头,受过半点委屈。
今晚的这一切,都是她自找了,无怨无悔。
轻叹一声,她眼角带着泪花,伸出手去抱他,声音哽着:“顾夜恒........”
那副依赖的小女儿状,才像个正常的十八岁姑娘。
顾夜恒扯着嘴角笑了下。
他将头发上的绑带解下来,墨色的头发也四散开来,竟有些妖娆。半夜才昏沉睡去,牧浅歌醒来后,早已不见顾夜恒的身影。
白喜帕上的一抹红迹格外刺目,身上的痕迹让进来收拾的婢女羞红了脸。
匆匆洗漱完,牧浅歌叫来贴身的婢女,将一个香炉交给了她:“告诉陛下,臣妹近日得了件西南的香炉,很是神秘,想让陛下赏玩赏玩。”
婢女的身影渐渐远去,留下面无表情的牧浅歌,凝望着远方。
新婚之夜后的半年光景,牧浅歌不曾召过顾夜恒去公主府,顾夜恒也从未主动见过牧浅歌。
牧浅歌面前放着一整沓佛经,她端坐在书桌前,举着的还是那只翡翠狼毫笔,只是迟迟没有落到纸张上。
听闻第二日他去了江南督察利州的水利去了,牧浅歌百无聊赖地想着。
她好像……..
对那张脸有点模糊了,只记得那晚的荒唐,微红了脸,这才下笔。
利州的水利大概确实是个难差,顾夜恒在五个月后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