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太坚定,那情怀太充盈,是她爱他的模样。
她盯着顾夜恒的眼睛,他乌黑的瞳仁里满是火光,蕴藏着让她赴汤蹈火的力量。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宫能做些什么?”
顾夜恒先前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如烟正是上京和戎族的联络人,我拿到了一半的证据,还有一半在她身上,那日我本将拿到,可惜……”
顾夜恒欲言又止,让牧浅歌生出了愧意。
“她藏起来了吗?”牧浅歌问道。
“是,但是上京早已被封锁,无论如何,她都翻不出上京,只是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再去摘月楼找如烟,都不见。”
“本宫明白了。”牧浅歌失神地点点头。
最后,她被顾夜恒按着在马车里又荒唐了一阵。
想到这里,踱来踱去的牧浅歌红了红脸,被眼尖的赢月逮到了。
她跟个小麻雀一样蹦到牧浅歌面前,凑着脑袋问道:“公主在想什么?”
牧浅歌被惊地抖了一下,看着她的小丫鬟,不答反问:“如果牺牲一个人一点点利益,就可以帮到其他人,甚至拯救千万家,你说,该不该做?”
赢月摇头晃脑:“公主在说驸马吗?赢月没读过书,可我爹生前是个落魄书生,他常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况且公主,不早就有答案了吗?”
最后一句话说完,赢月圆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备车马,带上我的侍卫,去摘月楼。”牧浅歌下定了决心。
赢月惊叫:“又要去?”
长公主牧浅歌这一天带着自己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去了摘月楼。
这个新闻在上京一度盛传了一个月,那时候,牧浅歌还不曾料到,消息是会长翅膀的。
摘月楼的老板娘是个徐娘半老的美人,这美人一见牧浅歌的阵仗竟吓晕了过去。
让她当一回恶人吧,就算不是为了顾夜恒,也是为了西南的百姓。
长公主在这个时候终于拿出了一点皇家的威风和机敏,牧浅歌笃定那如烟还在摘月楼,这摘月楼本就是国舅的产业之一。
是以她封锁住了摘月楼,和被封锁住的上京一起,圈圈连连,任她如何都飞不出去。
国舅因着外甥作威作福惯了,如若没有这么多世家大族子弟的见证,万一顾夜恒被他反将一军,只是她这个恶人要做定了。
“叫如烟姑娘出来!”牧浅歌颐指气使,盛气凌人。
鸨娘被泼了一盆冷水,浇透了,这会儿瑟瑟发抖地醒来。
看着面色阴沉,盛装出席的长公主,张大了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扮猪吃老虎,牧浅歌心里鄙视了一番。
“殿下这是为哪般?那如烟姑娘前几日还因殿下受了惊吓……”鸨娘的声音越来越小,抬起头偷偷看了眼牧浅歌。
牧浅歌冷笑一声:“怎么,反倒怪起本宫了?迷患重臣,惑乱朝纲,说,她在哪儿?”
说着,她朝鸨娘胸口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