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蜘蛛跟前面那只不一样,个头要大些,身子更扁更宽,还有五彩斑斓的花纹。牧浅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种蜘蛛产自滇国,剧毒无比,虽不致死却让人半死不活,只要那么轻轻咬一口便会让人全身发热发冷,反反复复直至昏迷,她亲眼见过牧天承用一个奴婢做实验,那人受不住当场撞墙自尽,而她也被现场的惨状吓晕了,昏迷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此时那蜘蛛已经清醒过来了,正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的盯着她看。
跟前面一样,牧天承撩起她的裙摆,将蜘蛛放在她的小腿上爬行。
蜘蛛是他养的,叫它爬到哪里,便爬哪里。
她知道他配了解药,可她依旧痛苦万分,恐惧不堪。
她自小便害怕这些虫子,看到便会浑身发抖,呼吸不顺,最严重的时候还会晕厥不醒。
尽管这些蛇是无毒的,尽管她已经长成大人了,可牧天承深知她最大的死穴,槐汤宫里一直养着这些脏东西从未间断。
被绑住双手的牧浅歌不停的抖动双腿想把它们赶走,她正用尽毕生的勇气在克服恐惧,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希望这一刻能够晕死过去,晕过去才好,晕过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而牧天承也会放过她。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在她脸上。。
拽了拽牧浅歌的头发,牧天承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你还在死撑!还不认输啊!嫁过去这么久,那顾夜恒可曾怜惜你半分?好好跟着哥哥不好吗?”
牧浅歌被拽着抬起头,眼睛发红,扯出一个嘲讽的笑:“那也比你好,起码他不会如你牧天承一样,口口声声,转头就把人送出去。”
“啊!”
他咬了她的手臂,狠狠咬住不松口,一滴滴的血滴在地板上晕染开花。
好痛!好痛!
手上痛,还有支离破碎的心,随之被彻底碾碎。
“牧天承,你疯了!你疯了!”她大吼着,可是眼泪愣生生没有流出一滴。
牧天承确实疯了。
撕碎,全都撕碎吧!
这样的念头叫嚣着,他也确实在撕碎牧浅歌,也在撕碎自己。
他没有看到,那一瞬间,牧浅歌的眼睛彻底暗了下去,一片绝望。
她鼻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他还在吸他的血,像地狱的魔鬼。
“陛下……”
内侍的声音突兀传来。
牧天承终于松了口,问道:“又有何事?”
“驸马他,他又求见陛下。”
牧天承的怒气终于被挑起,再一次咬在伤口处,比之前更用力。
“啊!”牧浅歌痛极了,细细的,被压抑住的痛哭声最终还是发出来了
“让他等着。”
“可是,陛下,驸马他,他好像冲了进来……”
“陛下……”顾夜恒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
牧浅歌全身崩的紧紧的。
顾夜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牧天承还抱着她的手臂,两人姿势亲密,大逆不道。
牧浅歌吓得呼吸都快停了。
她整个人趴在了地毯上,将头埋在绒毛里,满面泪流。
吓坏的歌儿,真的好乖,好美。
牧天承扯过衣服披上,慢慢踱步走了出去,任由牧浅歌躺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
“驸马今日闲适?”赝足的男人心情很好,朝着外面朗声道:“顾大人看来是醉了,朕今日正有美酒,缺良己共饮,顾大人来的正是时候。”
说完,抿了一口小酒,微侧身,瞥了一眼地上还在发抖的牧浅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