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月有些吃惊:“那不是……”
牧浅歌撇来一个冷冷的眼神,赢月急忙去取了。
花了近一个时辰,牧浅歌用黛螺细致地描过眉,完成了梳妆。
镜中的她面若春花,朱唇黛眉,比平常添了更添了几分绝色。
意外的是,牧天承并没有让她进殿,牧浅歌在正阳殿等了足足一刻,才等来内侍的答复。
隆重的礼服让她没有办法迈开步伐,牧浅歌一步一步走进了空荡荡的宫殿。
顾夜恒跪在那里,冠帽掉落在柱子旁,青白色的衣服胸口上有醒目的脚印。
她们俩今日的衣物倒像是特意穿了一个色。
可皇椅上的牧天承的脸像染了墨一样阴沉,他死死盯着牧浅歌。
“皇兄。”嘴上叫着亲昵的皇兄,牧浅歌却是给她的哥哥行了个大礼。
牧天承的脸色登时更不好了。
“来求情?”
牧浅歌跪着,没有抬头,缓缓开口:“陛下,臣妹和陛下都误会驸马了。”
说完她转向顾夜恒,看着颇有些狼狈的他。
顾夜恒垂下眼,俯身叩首,对牧天承不卑不亢地答复道:“臣,并无其他隐言。”
“顾夜恒!”
牧天承的怒呼声骤起。
一个玉杯从高巍的座椅上扔了出来,正砸中顾夜恒的额头。
“皇兄,皇兄。”牧浅歌向前爬了爬,抬起头,看着牧天承。
泫然若泣。
牧天承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烧,他霍地站起身来,竟不知要做什么。
过了好久,牧天承才拂袖而去。
只不过,留下了一句话,对牧浅歌。
“跟朕去拙绮园。”
脚底生出一股冷气,牧浅歌浑身打了个颤。
她知道,牧天承要像从前那样“惩罚”她了。
拙绮园是先皇为牧浅歌的母妃良妃建造的,竣工的第三年良妃就病逝了。
先皇对良妃唯一的孩子过分宠爱,年仅十二岁的时候就被封了长公主。
那时候,牧天承还是……
牧浅歌拉回了飘的有些远的思绪,因为拙绮园的槐汤宫到了。
“皇兄不去园子里吗?”牧浅歌现在槐汤宫的宫门口,不肯进去了。
走在前面的牧天承停下脚步转过身,陪同的内侍在看到皇帝朝槐汤宫走去后,已自行退下了。
“怎么不叫陛下了?”牧天承凉凉问道。
只有牧浅歌知道,踏进那里,她所努力经营的假象就全都破灭了。
她有些歇斯底里:“我已经婚配了!皇兄。”
牧天承突兀地露出一个尖利的笑容:“所以就要抛弃哥哥了吗?”
说着,他跨到牧浅歌身旁,拦腰抱起牧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