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陆辰安勒紧了缰绳,马抬起了前蹄,停了下来。
他伸手直接将姜知意抱了下来。
姜知意站稳后,立刻离他远了些。
“嘉宁,你可回来了,”贵妃迎了上来,将她仔细查看了一番,“让母妃看看,可有受伤。”
“母妃,儿臣没事。”见皇上也来了,姜知意连忙行礼,“参见父皇,劳父皇挂心了。”
“起来罢,没事就好。”皇上见姜知意一身狼狈,裙子也破了,转头看向陆辰安,“朕将公主交由你,你便是这么保护她的?”
“臣知罪。”陆辰安半跪在地上。
“父皇,陆大人为救我受了重伤,不是他的错。”姜知意有些担心他的伤势。
“受伤?怎么回事?”皇上皱起眉,觉得此事有蹊跷。
“禀皇上,此次遇险,应当是有人故意为之,坠崖之时,臣与公主曾遭到飞镖暗算。”
“何人竟敢如此大胆?陆辰安,你且先下去休息吧。”皇上震怒,命令魏璟,“给朕查!”
“是!”两个锦衣卫扶起了陆辰安。
临走前,陆辰安瞥了姜知意一眼,发现她正好也在看自己。
几乎是对上眼的瞬间,两人默契地各自转过了头。
待陆辰安离开后,姜知意忽然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姜知意……”她转过身来,正好看见不远处,姜叙白在向她招手。
“姜大哥?!”在此处见到他,姜知意很是惊喜,“你怎会在此处?”
“嘿嘿,我说过的,有缘自会相见。”姜叙白来到她身旁,对皇上与贵妃行了一礼,“给皇上、贵妃娘娘请安。”
“你小子怎会在此处?”见他的到来,皇上也很是欣喜,拍上了他的肩膀。
一旁的贵妃也调侃:“小白真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姑母,莫要取笑我了。”姜叙白有些无奈。
“父皇,母妃,这是……”姜知意觉得自己有些晕了。
姜叙白不是个乡野大夫吗?
“嘉宁,这是姜王爷家的世子,也是你的表哥。几年前,他说要外出游历,一直未曾回来。”贵妃看向姜知意,“你与他是如何认识的?”
“他……便是救了儿臣的神医。”原来是世子殿下,难怪姜知意一直觉得他身上有股贵公子的儒雅气质。
“神医?”贵妃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的神情也有一丝古怪。
“有什么不对吗?”姜知意疑惑。
“咳……”姜叙白假咳了下,“神医谈不上,略懂些皮毛而已。”
贵妃看着姜知意,指着他,半信半疑:“嘉宁,你确定是小白救的你吗?”
姜知意还未答话,姜叙白便忙说道:“姑母,此一时,彼一时,您可莫要再翻些陈年旧账啊。”
说着不停地向她使眼色,贵妃了然,神色认真了些:“嘉宁的病,你可有办法医治?”
“暂时还未想到如何根治,但至少三年内,我可保她性命无忧。”说起她的病,姜叙白也严肃了起来,“我此次回来,也是放心不下她的病。”
“嘉宁的病,朕便托付给你了。”皇上虽也有些怀疑姜叙白的医术,但眼下太医都束手无策,也只能让他姑且一试了。
“父皇,母妃。”眼见几人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姜知意忙岔开话题,“儿臣有一事相求。”
“你说,只要是你想要的,父皇都依你。”皇上一脸慈爱。
“禀父皇,儿臣自进宫来一直住在母妃的寝宫,多有打扰母妃的休息。”姜知意顿了顿,“儿臣自幼体弱,怕给母妃过了病,想自请离宫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