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晚上回来得早,我做好饭时他正好回来。
菜肴在桌上冒着热气。
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一起吃饭了。
从苏唐回来,他就变得越来越忙。
宋随教养很好,食不言寝不语。
从前我觉得,两个人就这样坐着,不说话就很美好。
宋随慢条斯理地夹着菜,我简单吃了两口,就再没有胃口,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恰好年年从楼上下来,一下钻进餐桌下。
我放下碗筷,宋随看我一眼,我解释说:「我去给年年弄点狗粮。」
年年的房间在二楼,是我把原来的杂物间收拾出来给它做的窝。
碗里的狗粮已经一点不剩,我添了点儿,年年摇着尾巴闷头吃。
我在旁边看着,心情好了点。
腹部的疼痛陡然加剧,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我用手捂住嘴巴,再拿开时,上面猩红的血刺得我眼睛发痛。
年年忽然停了嘴,扭头扑到我脚边冲着我叫。
我扯了张纸将血擦去,又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蹲下身子狠狠撸了一把它的狗头,轻声:「我没事。」
它又叫了两声,饭也不吃了,就往我身上扑。
我把它抱起来,它就不叫了,一个劲地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