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侯府,好像他走到哪儿都能听见她的声音。
她就像影子,跟随在他左右。
校场。
几个副将见今日的顾夜恒脸色更加憔悴,不由问:“侯爷,可是因军务烦恼?”
顾夜恒不答,冷眸扫过后,副将们也不敢多问了。
行至校场营帐。
顾夜恒刚坐下不久,上官楠就来了。
看到向来意气风发的侯爷满眼血丝,也忍不住问了句:“牧浅歌还未回来?”
二人自小相识,他也发现唯有牧浅歌能影响顾夜恒的情绪。
顾夜恒嗯了一声,眉目拧的更紧。
他也没想起一向温顺贤淑的牧浅歌会有这么倔强的时候。
见顾夜恒脸色难堪,上官楠话锋一转:“皇上今日为婉姚郡主设宫宴,郡主还特意让我来叫你一起去。”
“不去。”顾夜恒没有半丝犹豫。
冰冷的回答让上官楠一愣:“为何?你们自幼一起长大,若不是郡主被送去越国和亲,你们这算是对神仙眷侣。”
说着,他又小声地嘟囔了句:“何况你和牧浅歌之间并无情谊,何不借机和郡主再续前缘?”
顾夜恒眉目一横:“你何时这般多嘴了?”
听他语气带着几分愠怒,上官楠怀疑道:“莫不是你对牧浅歌动了真情?”
顾夜恒神色微凝,良久后才冷飕飕回答:“就算世间再无其它女子,本侯也断不会喜欢她。”
见他说的决绝,上官楠也不好再开口。
不一会儿,夜七进帐将边关公函交给顾夜恒,又附耳言:“主子,夫人还未有消息。”
顾夜恒墨眸一沉,起身看着正准备离开的上官楠。
“进宫赴宴。”
景南三月,残雪渐化。
乔宅内。
牧浅歌头上扎满了银针,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榻上。
回家不过才几日,她病越发厉害,幸好乔知画不放心赶过来,才在乔宅内看到了倒地不起的她。
大夫取下银针,语气沉重:“药石无医,不必再费工夫了。”
闻言,乔知画心霎时一紧,慌忙拉住要走的大夫:“您再想想办法吧,无论多少银两我都给!”
大夫无奈叹言:“老夫行医数十载,岂是贪恋钱财之人,不如多陪陪她吧,也好让她走的心安……”
话落,大夫就背起药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