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江洛瑶和谢长寂原本不好的关系仿佛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谢长寂打破了每逢初一十五必回府的约定,已一月未归。
转眼到了二月十七,这晚,是江国最重要的日子。
皇城会举办隆重祭春宴,为求此年风调雨顺,也可求夫妻感情和睦,就像春花一样绚丽永灿。
江洛瑶站在国师府门前,隆重的公主礼服衬得她越发显得身躯单薄。
可等到吉时将过,她还是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
江洛瑶收回视线:“走吧,国师大约忙着除恶,没时间陪我进宫。”
可触及阿月担忧的目光,她却发现自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江洛瑶每走一步,孤独都在说——
他不爱你。
他也不要你。
别妄想了。
……
宫内宴会。
皇后见江洛瑶一个人前来,当即不满质问:“国师呢?”
江洛瑶顶着压力,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夫君他有要事忙,今日没空前来……”
然她话还未完,却听到侍从喊:“国师到!”
江洛瑶惊喜望去,笑容还未绽放便僵住。
不远处,谢长寂和季灵芝亲密走来,他们身上穿着祭春宴的华服,那是谢长寂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穿过的。
众人面面相觑,视线扫过江洛瑶,嘲讽有之,怜悯有之。
皇后约莫也觉得丢人,厌恶瞥了一眼江洛瑶:“没用的东西,退下吧。”
江洛瑶惨白着脸,跌跌撞撞隐进黑暗,仿佛只有如此,她才能得到片刻喘息。
未几,宫乐起,一帘之隔,两方天地。
只见谢长寂温柔给他的师妹布菜,他们浅笑耳语……
多般配!
江洛瑶紧抓着纱帘,泪留满面却不敢哽咽出声,她怕惊扰他们,她怕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而直到宴会渐歇,都没人提及她,就像是被遗忘。
她一个人来,又一个人走。
春日的夜风似乎残留着刺骨的凉意,迎面而来时好像冷到心里。
江洛瑶拢了拢衣襟,想快些穿过黑暗。
可就在这时,一把利剑忽然从阴影中袭出,直接刺在江洛瑶颈边。
紧接着,季灵芝从中走出:“六公主,借你的命帮个小忙,可好?”
江洛瑶还未答话,鼻间一阵馨香袭来,霎时夺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她就发现自己竟被高高吊在城楼上,身旁一丈远处是同样被绑住的季灵芝。
而季灵芝正好也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