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瑶含泪望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唇畔发颤:“天命?所以,也是天命叫你对我如此冷淡的么……”
谢长寂没有回答,可那不曾停留的背影却好像给出了答案。
江洛瑶孤身在外站了许久,夜风侵体。
当晚,她便毒发高烧,巫医们受了三天三夜才将她救回。
而江洛瑶刚醒来,就忍不住问:“国师呢?”
“国师在瞭望殿,三日未归了。”
江洛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每次都止不住期待。
送走巫医,江洛瑶望着窗外被雨打谢的春花,心头止不住一阵阵酸涩。
她怕是就像这花一样,也没几天了吧。
想到这儿,江洛瑶忽然很想见谢长寂,很想很想。
“阿月,扶我去瞭望殿看看吧。”
婢女阿月担忧道:“公主,巫医说了您要好好休息,不能大喜大悲,且这瞭望殿只有国师门下之人能进,您去了也见不到国师。”
可江洛瑶依旧坚持,阿月劝不住,只能随行。
国师府和瞭望殿隔得并不远,不过一炷香的脚程。
即便如此,谢长寂还是不愿回去看她。
思及此,江洛瑶心中又是一疼。
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清脆如银铃的笑声。
瞭望殿森严,谢长寂从不允许下属玩笑,谁这么大胆?
江洛瑶走过树荫,好奇望去,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挽着谢长寂的手,两人好不亲密。
而记忆中从来冷漠的谢长寂,竟然笑了!
眼前一幕太刺眼,江洛瑶看得气血翻涌。
谢长寂似是有所察觉,抬眸望见她,神色肉眼可见的冰冷:“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江洛瑶未答,只是盯着他们挨着的衣袍,心口好像有团火在烧。
她提起裙摆走近,装得一幅优雅从容:“夫君,今日是初五,我们需按例进宫。”
“办完事,我自会过去。”
他的疏离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江洛瑶那点隐秘的小心思上。
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轻笑出声,用一种熟稔的语调问:“师门不允成婚,没想到师兄竟跑下山娶了夫人,只是……我瞧着你这夫人怎么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