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小跑着过去开门,门一开,顾旻行就走进来,将门重重的一摔。
“喝酒了?”
林阮才开口,顾旻行突然掐着她的腰,将她抵在了旁边的墙壁上,他低眸看着她,鼻尖轻哼,“查我的岗?”
呃!
林阮一听这话就晓得孟珏出卖了她。
她温柔的抚了抚顾旻行的肩,挑眉娇嗔,“我哪敢。”
顾旻行半挑眉梢,凝着她的眸子,带出些许微光,“我允许。”
啊~
林阮抬眸看他,他眼中因为酒意带出些许迷醉感,看不清眼底,只觉得似乎心情不错。
以为林阮睁大眼睛的样子,是没听清,顾旻行还特意又说了一遍,“林阮,我允许你查我的岗。”
“.....”
还真是喝醉了。
林阮才懒得信他,她要真信以为真的去查他的岗,恐怕分分钟就得惹恼了他,被他一脚踹掉。
“你不信?”
顾旻行似是看了出来,将她的腰身又向怀中带了几分。
林阮都能闻到他浑身的酒气。
她眯眼弯唇,“我当然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哄个醉鬼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顾旻行果然消停了,开始往浴室里去,林阮跟在他身后,有点想笑。
竟然也有看顾旻行不走直线的一天。
顾旻行到了浴室门口,停下脚步,回头对林阮说,“进来帮我脱衣服。”
林阮哪能拒绝。
乖顺的不行,帮顾旻行脱了外套,又开始解衬衣扣子,一颗一颗的,里面春色难掩,胸肌撩人。
林阮吞了吞口水。
她承认,她是有些好色的基因在骨子里的。
但她尽量装模作样,只是扣子,越解越慢,眼睛也不带往外移一分的。
顾旻行瞧着她,唇边勾出半抹浅淡的弧度,随即他俯身,交颈贴在她耳边,低笑,“喜欢?”
林阮手一抖,随即装腔作势道,“你的扣子太难解了。”
顾旻行直起身,眼底突然又泛起了冷意,伸出手掌贴在林阮的脸颊上,紧接着毫不怜惜的捧着她的脸将她提起来。
“问你,喜不喜欢?”
语气竟有一丝不高兴。
林阮踮着脚,一连说了好几个喜欢。顾旻行才满意了,微垂下头,与林阮额贴额,眼对眼。
“林阮,记住你刚才说的。”
声音很沉。
林阮点头。
半刻之后,顾旻行松了手,对林阮道,“出去。”
林阮如蒙大赦,顾旻行喝了酒,把他那阴晴不定的古怪性格,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来,林阮去了卧室爬回床上。
作为一个合格的金丝雀,她应该在床上乖乖等顾旻行洗完澡回来,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但等顾旻行回到卧室,就只看到一个酣睡的林阮。
......
‘风乎舞沂’这个节目,录制的前一天,林阮接到了文君老师的电话,电话里,老师约她见面。
地址选在了林阮曾经就读的舞蹈学院附近的一家书咖馆,这里也是林阮第一次见到文君老师的地方。
那几年,文君一直想找接班人,舞蹈学院去了好几个,学生也看了许多,但没有让她真的满意的,后来在江城,她看了林阮跳的芭蕾,便让学校出面将林阮约到这里见面。
那时候的林阮骄傲,自信,眼里有股子不服输的劲。
第一次见,就让文君喜欢了。
林阮的先天条件,是文君见过最好的,功底也极好,符合她接班人的各项条件。
为了培养林阮,她在这所学校教了整整一年的芭蕾,但就在林阮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的前一晚,她突然消失了。
后来比赛只能由后补上阵,而林阮,这个在文君看来的芭蕾舞天才,她的舞蹈生涯,还未崭露头角,就香消玉殒了。
一个摔断了腿的天鹅,还是天鹅吗?
林阮没了梦想,文君也没了接班人。
文君老师离开后,林阮一直以为,她定然是再不会联系自己的。
毕竟,那时,文君老师曾在病房里朝她摇头,她说,“林阮,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啊,为了一个男人,半夜跑上山,又‘失足’跌落,毁了自己的人生,怎么能不让人失望呢?
书咖馆里,文君端着手中的咖啡,轻轻喝上一口,眼睛看林阮时,神色是极淡的。
但林阮仍旧将手指捏的紧紧的,有些手足无措。
“我还以为,几年未见,你应该能给我些惊喜的。”文君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面上,随即摇了摇头,“但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了。”
林阮咬着唇,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
“现在做什么工作?”
文君淡声问她。
林阮摇了摇头。
文君抬眸,“没有工作?”
林阮说,“我给人拍照。”
“报社,杂志社,还是娱乐记者?”
林阮通通摇头,文君看着她。
林阮觉得紧张的很,但还是开口道,“就接单,拍一些机场照,私照之类的。”
“也就是有钱就赚是么?”
林阮点了点头。
文君没说话了,桌上放着一本书,她拿起来,开始翻看。
林阮就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偶尔喝口咖啡,偶尔望向窗外。
一群年轻人从窗外走过,不知说着什么,脸上笑容恣意,灿烂。
“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