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来,唇线邪气:“露底了,我可保证不了会发生什么。”
“死变态。”我控制不住的面红耳赤。
羞耻心,和生怕被我妈发现的紧张感搅在一起,我的心脏狂跳。
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说出去谁信?
商场贵胄成熟内敛的秦暮声,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他见我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轻嗤道:“怎么,想咬我?”
说着,还厚颜无耻地开始解扣子。
一边解一边慢条斯理地问我:“想咬哪里?肩膀?还是胸口?”
眼看着他解开第二个扣子,规整生硬的胸肌隐隐可见,我傻了眼,耳根子烫得厉害。
“你别脱了。”我着急忙慌按住他的手,“要点脸行不行,这是我家,我妈,你姐还在楼下,你这么变态,不怕她知道吗?”
我以为秦暮声多少有点忌惮的。
没想到,他更加放肆,挑着我的下颌:“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我喘不过气来了。
“程杳,你在怕什么?”他眼底觑意满满,话里循循引诱:“我们并无血缘,便是因为你叫我多年小舅舅,也不过是让我们的关系多几分禁忌的刺激感。”
我的心疯狂颤抖,仿佛有一只手在心头撩拨,痒意难耐。
可理智到底是占了上风,我清楚地知道,我妈是绝对接受不了这件事的。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我和秦暮声的关系,早就被我妈定格好了的。
人人皆知,我喊他“小舅舅”。
我妈要是知道我和秦暮声这些见不得光的事,会真的吓到心脏病发作。
“秦暮声,你别想了。”我拍开他的手,“到此为止吧,我们这么做,丢的不只是我爸妈的面,就是你,也会被戳脊梁骨。”
秦暮声是什么样的人?
他已经在高处太长时间,我爸妈为他骄傲,世人仰望他,崇敬他,不只是因为他有钱有势,也是因他的风骨。
我不敢想,有朝一日他被戳着脊梁骨唾骂,是什么样子的。
我自觉这话题无比沉重。
秦暮声却并不在意,眸底含着笑,再一次逼近。
他的指尖摩挲着我的唇,笑意深了:“程杳,别说戳我的脊梁骨,命都可以给你。”
他说得过于真切,我一时失神。
一开始,我只当那晚秦暮声是在药物作用下的一时激情,可他步步紧逼的姿态,又怎么是冲动?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认真的?”
秦暮声看着我,那双眼睛,过于专注。
他不答腔,可答案全在眼底。
不知道为什么,我瞬间心慌得不行,没有了和他对视的勇气,别扭地偏过头。
话在嘴里反复斟酌,最后才发出声音:“秦暮声,忘了那晚和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该是什么关系还是什么关系,不会变。”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几乎不敢停下来喘口气。
生怕一停,会迟疑。
秦暮声静静听着,没打断我的意思。
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秦暮声,我对你,没有感觉。”
说出这话时,心里怎么算,都有口是心非的嫌疑。
我不敢承认,他抱着我,热吻滚烫时,我曾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意乱情迷。
想伸手拥抱,又惊惶无措地克制住。
我只当是那会儿的荷尔蒙作祟,毕竟,秦暮声无论是皮相和男性魅力,都足够有诱惑性,人心难免被蛊惑。
这和喜欢或是爱,似乎没什么关系。
“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声音轻得缥缈。
我低下头:“嗯。”
秦暮声直起身,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没出声。
有风从窗台吹进来,我听见风翻动书页,沙沙声搅得我的心烦躁。
“养了多久了?”他忽然问道。
我抬头,发现他眸色幽深盯着窗台上的盆栽。
那是我养在窗台上的兰花,不知道什么缘故,总不似别人家那样花开盛大,只有枝叶始终不枯。
我便一直养着,期待着哪一天它会突然开花,花香四溢,惊艳长夜。
“回国养到现在,一直没开花。”我不明白他怎么就把话题引到了这来。
“在等?”
他是想问我在等它开花吗?
我想应该是,所以就点了点头。
“嗯,我也是。”
他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秦暮声已经换了话题,淡声道:“明天回去上班。”
我想都不想就要拒绝,秦暮声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直接说道:“我答应你,前面的事都忘了,以后没你的允许,不会碰你。”
“你还想我允许,想得美。”我小声嘀咕。
秦暮声又静默了一会儿,蓦然抬手揉了揉我的发心。
他的嗓音莫名沙哑:“抱歉。”
我想拍开他的手,又读出了他情绪上的落寞,突然就不忍心了。
秦暮声从来高高在上,这样的落寞让我心悸。
他走了。
我听见他在楼下和我妈不着痕迹的闲聊,云淡风轻似什么都没发生。
走出这个房间,他还是那个让人目光忍不住流转追随的秦暮声。
矜贵疏冷、始终隔岸观火的漠然。
我坐在书桌上,看着那盆兰花发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经不住我妈的唠叨,再加上秦暮声的保证,第二天我还是回去上班了。
本来我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怕见到秦暮声尴尬,没想到一整个上午,他都没出现。
老板没来,我这个私人秘书,就闲得无事可干了。
午饭时,我忍不住问文姐:“老板今天怎么没来?”
“老板出差了,你不知道吗?”文姐惊讶地看着我:“不应该啊,你是老板的私人秘书,他出差怎么连你都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