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送我回家,送我去哪?”我傻傻地问。
裴女士一巴掌打在我的脑门上,“他带你去了酒店,要不是你小舅舅及时找到你,你就完了。”
“秦暮声?”
“对,他找到你时,那个小畜生在扒你的衣服,你小舅舅脱了衣服把你裹着抱出来的。”
我惊呆了,后背一阵阵发凉。
记忆中那个男孩斯斯文文,很干净,怎么会呢?
“我们冲进房间一看,小畜生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我估摸着啊,暮声是念他年纪小,没要了他的命。”
我听得一愣一愣,怪不得他明明和我一起考上了南大,却选了一所偏远的院校。
当年我因为这事,还暗暗恨了秦暮声很长时间,南大也不肯去了,逼着我爸妈把我送出国。
裴女士连连叹气:“暮声这个人啊,做事向来狠绝果断,也能忍,但是他抱着你出来时,手抖得厉害,眼睛都是红的。”
我默不作声,有些触动。
“我后来想起那一幕,也是发现了一些端倪的,怀疑过。”
她一边回想一边慢慢地说:“但是这几年他藏得滴水不露,我就以为,他对你就是长辈的爱护,谁知道……”
她又叹气了,我低下头,“妈,他没睡我,我是不想去他那上班了,骗你的。”
裴女士用手指很戳我的额头,“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拿菜刀砍他?”
“哼,你真以为你妈瞎啊,三天两头和他在我眼皮底下闹,我也是过来人,是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心里有点数。”
我不解:“然后呢?”
“我要是不闹一场,你们能承认?”